武松次日醒来,发现殷落坐在自己床头。
“师傅。”武松坐起身来,发现脸上有些粘稠,涩涩的干在脸上。
“你昨夜梦中啼哭,我听见了,就穿过房门来看你。”殷落说,伸手探了探武松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热,要是因为修习道学,劳损了身体,才噩梦缠身,怕今日你会发热啊。”
武松说,“我昨晚梦到哥哥了。”
殷落说,“你在梦中喊他的名字了,武松,你哥哥或许是想念你,才会在梦中见你,但他绝不是为了让你伤心。”
武松点头,“师傅,我知道。师傅,后日是我哥哥的七七,我想下山去祭拜他。”
殷落说,“我陪你一起去,我们去山下的寺院给武兄弟祁个福,愿他在另一边一切安好。”
武松感谢殷落,“师傅,谢谢你。对了,昨夜我去探了程顺予弟子的话,他们要联系官府,将我绳之以法。不过,这伎俩实在太浅薄,我服用了师傅给的药丸,哪怕官府的人来了,也只是相貌相似罢了,我的那重身体在梁山,官兵总不能来抓我吧。”
殷落点头,“是啊,那群府兵当然抓不了你,武松啊,这苍梧山上的弟子都是外表干净、但实际心肠个顶个歹毒的,我把你带上了这条路,也不知道对不对。”
殷落怎么会自我怀疑呢?
武松倒是少见师傅会有这么自我犹豫的时候,轻轻扯了扯殷落的袖角,示意他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