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冲叶谦眨眨眼睛。
叶谦侧脸用余光看了看身后,章师兄正在那里偷听呢。
叶谦心里感叹是疏忽大意了。
”我们可以把云影带出来,布置一个鞭逆大会,到时候在内鬼心里埋下谁对云影手软,谁就是内鬼的种子,就看哪个弟子下了狠手,他就必定是我们要找之人。“
韩飞点头,“叶谦,论心机没有人能算的过你啊。”
叶谦在韩飞的小腿上踢了一下,“你这是夸奖我的溢美之词吗。”
韩飞笑笑,和自己的好兄弟就是这样打打闹闹的,日子才有意思。
韩飞知道,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帮助叶谦稳定情绪,把他推进快乐的情绪里,能多一刻便是多一刻的救赎。
叶谦偷偷看看章师兄,章师兄正那里凑着耳朵听呢。
叶谦一阵厌烦,从前自己对章师兄那是接近崇拜了,觉得他既温柔又懂得照顾师兄师弟,但现在,自己发现一切只是他给自己的设定,他要承担起大师兄这个词背后的意义,所以才对这些师兄弟那么嘘寒问暖的照顾。
如果他成为了剑修的优异弟子,或是被破格提为代长老,那他的客气机会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只是一种客气,掺不得半点感情。
这样的一个被世俗的框架裹挟的男人,也是蛮可悲的。
章师兄在一边费力的去维持着和师弟们的关系平衡时,还要去拖着负累的身体为自己求取一个可以再拔高身份的机会。
章师兄全名叫做章高旬,这是他在自己成为长老后现改的名字。
因为,既然自己的师傅都换了人,那先前师傅的赐名自然也要好好收藏,应该换一个新名字来作为新长老的徒弟。
多么大义凛然啊,这个理由让所有的云影膝下的旧弟子们都觉得他高义。
有这样的一位大师兄,简直是三生有幸。
溢美之词才一个上午就传的沸沸扬扬的了。
章高旬的幼年是在一个贫苦的小山村长大,曾经听他说过,他在幼年时因为吃不饱饭,曾经去村里的山上啃树皮。
他把几乎所有的树的根部的树皮都啃得干净。
因为他的爹娘都是病鬼,家里的钱给他的爹娘治病以后就没有多少了。
所以,他就四处乞讨。
他当时讲这些给师弟们听,也是为了博取同情。
章高旬还说过,在他稍微大一点的时候,他的爹娘先后因为得了数年的肺痨先后去世。
而他因为身体强健,又身手敏捷,被他们的村长选去做了抬棺员。
虽然这份工作很辛苦,也很晦气。
但月银却是响当当的多。
章高旬得到了每月快要赶上在镇上做捕快的人的月银,自然生活条件也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