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美绝伦的脸上倨傲褪去,脆弱和稚嫩占了上风。
越萧抬手,轻轻拨开她汗湿的额发。
他看着那双水洗过的眼睛,又吻了她的唇:“大姐姐,放松。”
修节如玉的手再度回到越萧的眸光里,指尖还留有余热,泛着盈盈光芒。
“大姐姐。”越萧缓缓跪坐起身,端肃唤了她一声。
笼罩的气息陡然退散,越朝歌有一瞬失神,她抬起后颈,望了过来。
只看见越萧勾唇浅笑,眸里写尽侵略。
越朝歌微愣。
突然,整个人顺着视线方向被勾拽了一把,随即剧烈的疼痛骇然冲击到脑内。一瞬间,什么天上人间,什么清风朗月旧事新烟,通通都是一片空白。她疼得全身发麻,一声喊叫死死卡在她喉间,无法发出来。
越萧短促低沉地“嗯”了一声,额角跳动近乎炸开。
他单手支着,俯身把她揽入怀里,感受着她细密的颤抖,哑得厉害:“大姐姐。”
这句话勾动了越朝歌。
越萧又短促“嗯”了一声,汗珠从额角低落,手背青筋暴起。他仰头微微张嘴,难忍地动了动。
越朝歌的疼痛是短暂的。
意识渐渐回笼,她抬起泪湿的眸子,艰难唤了一声,“越萧——”
未说出口的渴|求,越萧心领神会。
他脖子上还带着越朝歌送还给他的血玉项坠,此时俯身,便悬在半空。
越朝歌话没有说完,血玉便在眼前晃动起来。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多绮丽。
也不知道自己多脆弱。
血玉晃动的速度稍一加快,她便像被抛入狂风暴雨的海面,溺水的窒息感卡在喉间,化成尖叫迸发出来,深海之浪翻涌重叠,把她无法掌控的身躯推向浪涌至高点。
躬起的脊背落回衾被。
越朝歌迷迷糊糊地觉得,她好像同梦里的深海之浪一道,化成了柔软的水,全身上下似乎没有一处是自己的。
她甚至隐隐觉得:越萧这个礼物,她有些吃不消。
就待沉沉睡去之时,血玉又轻轻晃了一下。
越朝歌陡然惊醒。
便听越萧低低道:“大姐姐……换个地方好不好?”
“不说话默认同意。”
血玉离开视线,身子陡然悬空。
她被越萧抱着走到窗边,放下。
越朝歌这才发现她几乎站不住,双手抓上窗户镂空的花纹,勉强维持站立。
葱白如玉的手指嵌在赭红的镂空窗花里,格外好看。
越萧在她耳下落了一吻,道:“趴到窗上,踮脚尖。”
倏然,越朝歌五指疏拢,镂空的窗花陡然吃力起来,发出吱呀响声。
越萧在她耳边“嘘”了一声,低声道:“侍女们就在窗下守夜,大姐姐听不见她们说话声么?”
越朝歌心尖骤紧,猛然噤声。
她咬住牙,屏息聆听。
晃动之间入耳的,除了窗户和他们发出的声音,确实还听见了丫鬟清浅的笑声。
意识到距离那些小丫头只有一墙之隔,她全身紧绷起来,回过头来就要骂越萧,可一启唇,说得话就完全变了腔调。
越萧嘴角噙着笑意,捞着她。
见她搭在窗上的手指已然有些泛红,便腾出一只手握着她的柔荑,裹着按在窗上。
血玉频频落回越萧的胸膛。
越朝歌咬唇仰起脖颈,整个人汗湿了个干净。
后来她实在无法忍受,低头看向脚尖,在最后时刻实在难忍,一口咬上脸侧肌理顺滑的上臂,整个人遭受前所未有的猛烈冲击,竟径直垂落下去。
越萧轻轻吻着她的肩,抱着她回到榻上。
越朝歌有气无力,软软道:“下次有你好看。”
越萧眼底一动,道:“大姐姐,这种情况,还要挑衅我吗?”
越朝歌默默噤了声。
恍然间,越萧的手好像不那样滚烫了,轻轻摩梭过的后颈,还算舒服。
他做完最后的事。
半晌,穿戴整齐,取了斗篷将她裹住,连人带斗篷一并抱了起来。
越朝歌累极,眼角桃红,泪痕犹在。
她察觉到被越萧摆布,也只能轻轻抬起眼皮。
“你要带本宫去哪里?”
越萧道:“大姐姐觉得这里还能睡吗?”
越朝歌闻言,脑袋轻轻靠回他怀里,道:“让碧禾进来收拾吧。顺便——”
她隔着衣物,轻轻挠了挠他心口的黥字,抬眸:“今夜多谢小弟弟甘心做礼物。”
越萧脚步一顿,随即又迈开步子。
“大姐姐。“
“嗯?”
“做礼物和做礼物,是有区别的。”
作者有话要说:鸽子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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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知识点:众所周知,“做”是个多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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