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萧把人搂在怀里,心疼不已。
当年有了越珩,她频频害喜,坐卧不便,生的时候更是撕天裂地地喊疼,打那时候起,他便不打算再要第二个了。后来她一时兴起,想要个女儿,勾他许久,才又生了琅琅。
有琅琅的时候虽比有越珩的时候好些,可生的时候,是没有不疼的。
她喊一声,他的心便割裂一次。
抓着他的手紧一分,他便恨不得自己替了那样的疼,恨不得天下人替她受疼。
她汗湿着额发,枕在他手心里,沉沉睡去,苍白的小脸叫他铭心刻骨。
故而后来行事,他都万般小心,叫太医署特制了药香,每每事毕,也都清理得尤为干净。越朝歌原本是知道的,也不大担心,可做了那样的梦,倒叫她陡然惊惶。
越萧见她平静下来,问:“可还要再睡会儿?”
越朝歌摇摇头,下巴在他肩上来回蹭了蹭,起身盥洗。
碧禾昨夜守了一夜,今日换了个好看的宫婢来。
侍候越朝歌盥洗的时候,那宫婢看见她身上的痕迹,一张脸红了个通透,眼神时不时往越萧身上瞟。
越珩在外求见,琅琅却没那么多规矩,直接跑了进来。
她举着一个小风车,扑进越朝歌怀里咯咯笑着。看见越朝歌身上没有褪去、反而更红的印子时,陡然收声,圆圆的小手指戳了戳红印子,抬头担忧地问越朝歌:“狗狗又啃母后了?”
她神色严肃认真,大大的眼睛里浮动着心疼。
越朝歌被她问得一愣,随即笑开,下意识看向从案后站起身的越萧。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一瞬,越朝歌道:“嗯,小凶狗。”
越琅凑近脸,帮她呼了又呼:“母后下次准备一点骨头,狗狗啃骨头,就不会啃母后了。”
越朝歌闻言,扬唇笑出声,忍不住把小不点搂进怀里,“那只小凶狗,只喜欢啃母后,不喜欢啃骨头。”
那可怎么办呢?
琅琅愁眉苦脸,转动小脑瓜子,准备继续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