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看看墙上的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了。距离他下水的时间过了四十几分钟，就不知道睡了多久。他也不想泡了，走到包厢里的更衣室，拿了一件厚浴袍穿上，坐在榻榻米上看电视，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榻榻米旁边有一个烤火炉，所以一点也不冷。
黄启铭过一会，也上岸擦干身上，裹着浴巾在陆清旁边坐下。
“您也不泡了吗？”骆清转头问黄启铭。
“差不多了，你想走了吗？”黄启铭问道。
“许老师生日，提前走不太好。你们去泡吧，不用管我，我在这里看电视。”骆清倒了一杯热茶递给黄启铭。
“没事，我跟他先说了，换衣服去医院。”黄启铭说完起身向浴室走去。
这个男人，你说他温柔体贴，其实他又强势，什么都给你安排好了，你只能跟着他的节奏走，因为你没有拒绝他的理由。他是综合各种情况后，做出的合理决定。
骆清跟黄启恒和许凛打招呼后，去洗澡间洗澡换衣服，他收拾好发现黄启铭早就整理完毕，在等他了。
“久等了。”骆清快走过去。
黄启铭点点头，“想吃点什么？”
“我还不饿。”骆清刚刚在温泉包厢里吃了不少零食，黄启铭似乎故意放慢了脚步，骆清跟上黄启铭的步子，犹豫地开口，“黄先生，这样说可能您会不高兴，但是您不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超过界限了吗？”
昨天碰到黄启铭的弟弟是个意外，然而今天并不是意外。两人的关系着实尴尬，但黄启铭这样做的确令人误会。两人的关系有些越过应该有的界限，让骆清产生一种事情已经完全失控的感受，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中。
“是吗？你说的界限，指的是什么？”黄启铭反问。
“这样别人会误会的，我们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的关系。”骆清摇摇头。
“会误会什么？”黄启铭明明才是主导者，却把问题都扔给骆清。
“这样我会很为难的。”骆清深吸一口气，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感觉自己被动得像一个被人送来送去的洋娃娃。
黄启铭忽然停住脚步，站定在他面前，微微低头，低声问，“是我让你为难？还是我做的事让你为难？”
“都有吧，我虽然在这件事中处于劣势，但是也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希望您能明白。”骆清微微抬头，说出心底的想法。
“我并没有把你当作一个随便的人，也没有随便地对待你。”黄启铭口中轻轻吐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