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启铭听到这里,蹙眉,他把骆清一家人除了骆清以外都归类为奇葩,这找来肯定没好事。“你在那里等我。”
骆清犹豫了几秒,还是回答,“好。”
虽然这样不太好,但如果能彻底摆脱这一家人的纠缠,自此以后日子过得清净无忧,他还是会选择这样处理这个事情。
“黄先生?是谁?”骆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来了你就知道了。”骆清也不知道怎么定义他们的关系比较好,索性不解释,别人愿意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吧,反正也理不清,以后可能会更牵扯不清,也有可能再无关系。
骆旗再次打量起骆清,带着试问,“你男朋友?”
骆清被问得略有不耐,索性不回答他。
“你也没有我想的那么干干净净嘛。”骆旗此时眼底带着鄙夷,轻视。
说到这个,骆清还是忍不住来气,如果不是骆旗干的事情,他现在还按照自己的节奏生活着,哪里会陷入如此被动和尴尬的境地,“这些都是拜你所赐。”
没过几分钟,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再咖啡厅门口,黄启铭身着收腰的驼色中长款大衣,这个色系的衣服,衬得人没有平时那么强的侵略性,多了几分温和,依旧风度翩翩。一双大长腿迈着步子走过来,自带令人无法忽视的气场。
黄启铭直奔两人所在位置,在两人面前站定,由上而下俯视打量着骆旗。骆旗懒散,姿势不雅地靠在椅背上,双腿分开,胳膊还环抱在胸前,让人实在无法心生好感。
骆旗毫不在意黄启铭的打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久,空架子的人他可见过不少,这样还吓唬不住他,而且他那个客户可以说是顶层人士,更让他感到无所畏惧。
黄启铭骆旗对视几秒,骆旗有点发虚,这个人太令人有危机感了。他先开口,“黄先生?”
黄启铭没有搭话,见骆清穿的单薄,把自己戴的灰色羊毛围巾围在骆清脖子上,
骆旗见黄启铭根本无视他,心底恼羞成怒,“你就这么目中无人吗?”
黄启铭根本就不想搭理骆旗,他现在几乎看一眼就能知道一个人大概是个什么样的人,事实上也猜的bā • jiǔ不离十。这个骆旗的眼睛无神,目光迷离,为人散漫,不能评断他是好人或者坏人,但是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之前从骆清父母事情的问答之中,这个人的底细就被他估计得七七八八。
“你是骆清的二哥?”黄启铭终于开口,语气平平淡淡,似乎丝毫不把骆旗的情绪放在眼中。他平时虽然冷淡,但对人的礼节都是很周到,之前骆清的事情,他已经查的差不多。那天晚上骆清为什么出现在那个会所,他也调查清楚了。
虽然,这个世界真实且残酷的事情很多,甚至更黑暗的事情他也见过。但是到骆清这里,他心里就隐隐有一股莫名的不满和怒气。
“是啊?你又是谁?”骆旗目光游离在二人直接,他的心里话几乎就写在他脸上了。
“他现在是我的人。”黄启铭意外干脆地回答这个问题,骆清都没想到,黄启铭会这样回答。
“你的人?你说是就是了?他可是我们家养了快二十年的,你说是就是了?”骆旗现在的语气更加轻浮,鄙夷地看向骆清。
黄启铭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这里面有一百万,补偿你们家的抚养费足够了?密码是一到六。”
说完黄启铭,一手拉起行李箱,拉起骆清的手往外走。骆旗还是呆住了,他没想到黄启铭会这样子,直接塞了一张银行卡给他,就拉着骆清走了。
等他回过神,早已失去两人的踪影。
骆清坐在车上,闷了很久没说话,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你怎么给他那么多钱?我可还不起。”
骆清本来想借黄启铭来帮他解决骆旗,以后清静一些。他想了很多种可能,就是没想到黄启铭话没说两句,直接丢了一张银行卡出去,拉着他就走。
“也没让你还。”黄启铭淡淡开口。
让他不还就不还了吗?钱是一个问题,主要是会给他造成很大的心里压力,本来他就觉得很欠黄启铭太多了。
“你也不用给他那么多钱……”
“能用钱解决事情,是最轻松的一种方式。”黄启铭耐心解释道,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道路,“而且有钱,也要看有没有福气花。”
赚他的钱来得容易的人,花出去这笔钱的方式可不会那么简单。
对于很有钱的人来说,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算是。
对骆清这样一个普通人来说,这真的不是一笔小钱,他得挣到何年何月……
骆清觉得,让黄启铭来理解自己的感受是一件困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