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门一关,闻照才掀了掀眼皮,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费罗:“费罗。”他问,“你三年前回来见到裴原了?”
“当然啊。”
“我去他卧室找他,那简直了,房间里一股酒味,他当时还在睡觉,两个眼睛跟核桃似的,我听余阿姨说他可伤心了。”
费罗摸了一张牌,自己有些不解起来:“裴原这人呢,性格就这样,内敛得不行。你们都不知道,裴原初中时成绩好,长得帅,学校里一堆女孩喜欢他,那时候他多招人恨啊,学校里有个男的看不惯他,还约他打架,想要他脸上挂彩。”
“嚯,后来呢?打了吗?”
“打什么啊。”费罗说,“这事儿被别人捅到老师那里了,裴原当时什么人,那是要当全县第一的学霸,老师才不会让他出什么意外,就叫来了那个男的的家长,当着裴原的面写了保证书,我那时候真的好佩服裴原,从头到尾眼皮都没眨一下,甚至在想如果真的打起来了,他是不是还是这幅叼样。”
“没想到失个恋倒让他跟下凡了一样,笑死。”
闻照的双唇抿成直线,思绪乱飘。
牌友B对于“失恋”这个话题很有兴趣:“我觉得费罗你说的不对,失个恋怎么不至于把自己搞成这样了?这叫什么,这叫重感情。我大学时那个女友,就那个小张,你们俩知道的那个,我当时多喜欢她啊,还以为她要跟我呆一起一辈子,我连我们以后的女儿多可爱都想好了,结果她要跟我分手。”回忆浮上心头,他嘬了口烟,一边出牌一边吐烟,嘴里又说,“但她态度那么坚决,我也不能死缠烂打,删她微信的那天,我就哭得跟条狗似的。”
牌友A叹息:“她现在怎么样了?”
“早结婚了。”牌友B笑了笑,“前几天我参加大学同学聚会,还从朋友那看见她朋友圈了,她刚生了个女儿,就两三个月吧,挺可爱的。”
闻照听着这些话,眉头往下压了压,并且由于走神,他还忘记了杠自己手里的牌,直接给打出去了。
费罗看出来了他的走心,笑着问:“闻照,你跟裴原是大学同学,你有没有见过他的那个前女友?”
“没有。”
因为压根就不是前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