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第一次见从跑车下来转骑单车的。”宸南松跟在陈北屁股后面骑。
“害,为了烧烤,这算啥啊。”陈北说,“前面转弯儿就是了。”
“衍哥,你喝酒不?”陈北扯着嗓子喊。
“可以喝,不能太多。”周清衍说。
“终于有个人能陪我喝两杯了,跟南松一起就只有喝果汁的份儿。”陈北说。
“你信不信我拿车轮胎压你!”宸南松喊。
几个人吵吵闹闹的转了弯,抬眼就是一片居民筒子楼,天快黑了,路边小灯亮起来打在身上,灯底下坐了几群大爷大妈,围在一起下象棋,大爷一句炮吓宸南松车头都偏了。
“到了到了。”陈北下了车。
居民楼顶上的小橙灯估计年寿将尽,一闪一闪跟演鬼片似的,还带着点儿兹拉兹拉的声音。
陈北领着人进了楼,一路朝着三楼奔,老式楼房灯不灵,还要拍两下手才响。
二楼大门敞着,估计是在打麻将,搓麻将的声音格外大,烟味混着酒味儿朝楼道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