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说接到举报,说作风不当,要查。”周清衍估计一下午都在跟人谈话,现在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旁边那颗大火球终于爆了,“查?查什么!查他祖...”他最后硬是把话憋进去了。
“就这么认了?”宸南松深呼吸完。
“不可能。”周清衍睁开眼睛,“清者自清,就是调查时间长,中间要停一周。”
“谁上报的知道吗?”宸南松盯着对面的电视屏幕看。
“打死不说,匿名。”周清衍站起身子,“休息吧,别想了,没事儿的。”、
“我门口抽根烟。”宸南松一个人在门外角落蹲了两根烟的时间,越想越生气。
他给陈北打了个电话。
“哥,你还没睡啊?”陈北那边声音哑着,已经睡着了。
“求你帮个忙。”宸南松说。
“啊?”陈北坐了起来,被子摩擦传出一阵沙沙声,“你说,我肯定帮你啊。”
“清衍的事儿。”宸南松有点了支烟放在脚边。
走廊里的电话打了有半个小时,陈北说肯定帮他。
“这他妈不就欺负人嘛,摆明了找事的。”陈北也生气,吼的房间都带着回响。
“现在这种事儿不管有没有,停工做样子是肯定的,但这气儿谁咽的下去。”他又接了句,“我尽量赶明儿查出来。”
回房的时候周清衍已经睡了,宸南松双手背在脑袋后面想了很久都没合眼,咽不下气儿。
宸南松从小到大没被人欺负过,除了被家里人打。背后捅刀子的事见太多了,但从来没捅到他身上。
周清衍说没事儿,但他觉得有事儿。
日子照常过,就像平日的周末一样,早晨起来周清衍给他一口热饭,笑着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晚上还非要拉着宸南松去散步。
隔壁的公园里晚上全是小孩子,暖光,气球照亮了周围那片大地,宸南松顺手买了个气球塞给了周清衍,两个人沿着公园外围的人工湖转了一圈又一圈。
在他还沉浸在平淡快乐里的时候,陈北打了电话。
“哥,查出来了。”陈北说,“但是那人就是个生脸,压根八竿子打不上的人,和清衍一点联系都没有,没孩子,家都不在你那边。”
“这神经病闲着没事,发泄情绪来着。”陈北又说,“估计就是清衍倒霉,你也别想了。”
“照片有吗?”宸南松问。
周清衍去厕所了,还没出来。
“只有一个一寸照。”陈北说,“哥,我该查都查了,没啥,还有一种,就是这人收钱了帮人干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