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天气已经开春,闻衍又不爱穿太多出门,他草草找了件单薄的外套,在门口拿了钥匙等着穆临之。
“对了,哥,”穆临之昨晚憋着没问,现在突然想起来,他规整领带时,稍稍偏头,问:“百货公司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特意调查的吗?”
闻衍一愣,摇了摇头,“不是,几天之前,我对这案子屁事不知。”
穆临之适当露出疑惑的表情,“那怎么……?”
“不用问得这么含蓄,”闻衍失笑,“你不就是想知道是谁告诉我的吗?直接问,我还能糊弄你吗?”
穆临之挑眉,“嗯,那是谁告诉你的?”
闻衍沉默半晌,他稍微思考了其中人物的因果关系,没找到任何联系点。于是,闻衍自己也非常困惑地说:“陈队。”
陈维刚——
这倒是挺意外的,穆临之对此人的唯一印象就是闻衍的上级领导,好像连一面之缘也谈不上。
他跟这些事也有关系吗?
穆临之轻轻皱起眉,说:“哥,你之前说怀疑市局有内鬼——有怀疑对象吗?会不会……”
“临之,”闻衍打断了穆临之的话,“陈队算是我的师傅,我从业最初,是他带着我在土匪窝里出生入死。他、陶局还有我爸是同期出来的搭档,除非有确凿证据,不然我不会轻易把‘怀疑’两个字摁在他的头上。”
穆临之:“抱歉,是我唐突了。”
但这事儿出了,埋在心里始终是个疙瘩,疙瘩越埋越深,保不齐变成毒瘤,有机会还是得去打听一下。
上一辈的事小辈们不清楚,闻衍更不会操着八卦的心去问,不过陶勇宏应该会知道。闻衍在心里盘算了一圈,有了大概的计划。
“打扮好了没有啊少爷?咱们可以出门了吗?”闻衍转着手里的钥匙,吊儿郎当地说:“老徐肯定很想把我掐死。”
穆临之不可置否,他悠哉哉地走到闻衍身边。没有任何征兆,穆临之伸手捏住闻衍的后脖颈,轻轻摩挲了两下。
像挑逗。
闻衍触电似的,血液跟着肌肉动荡片刻,他受不了,差点破口大骂。穆临之得寸进尺,温热的手掌向上移,捧着闻衍的后脑勺,缓缓贴近彼此。
相当漫长的亲吻,那还没散干净的气味都带着蠢蠢欲动的qíng • sè。
穆临之的手受了伤,不方便开车,闻衍难得当一回司机,路上也不堵车,半个小时就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