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上面对此事件非常重视,他们成立了调查组,几乎把整个监狱搜了个遍,最后只在床上发现了毒品。”
能把毒品带进监狱,这种事情简直匪夷所思。
闻衍:“后来怎么处理的?”
徐舟吾:“人都死了,来源肯定查不出,他的狱友在黑屋被车轮了五天五夜,供词依然一问三不知。监狱相关单位为了给调查组一个交代,开除了一帮涉事人员,对之后的日常管控也相当严格。反正再也没发生过此类事件了。”
闻衍觉得这事不对,监狱管理最算再存在漏洞,也不可能让毒品这玩意儿进去,这个恶性影响力不是普通事件能比的。
周广民的死亡人为因素比自然因素要大!
闻衍深吸一口气,稳着自己说话的音调,“周广民的身家背景查了吗?”
“查了,”徐舟吾说:“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问题!”
闻衍:“你说。”
“我们调出了周广民所有档案,包括在校期间,发现周广民家庭关系很复杂。”徐舟吾翻着手头的资料,逻辑清晰地阐述:“他初中毕业,出生时刚好碰到独生子女政策,所以档案上的关系写得都是独生子。不过我们在走访他学校的时候,一个老师告诉我其实周广民上面还有一个哥哥。”
“这年份已经很久了吧?那个老师还记得这些?”
“他是退休返聘的老教师,当年正好是周广民的班主任,因为周广民常年闯祸,所以经常被请父母,可父母不上心,十次有八次来的是那位哥哥,所以他印象深刻。”徐舟吾喝了口水,接着往下说:“我根据这个线索开始调查周广民的父母——发现他的母亲结过两次婚,第一次离婚后带着一个男孩在yè • chǎng工作了一段时间,在那儿认识周广民的父亲,两人结婚后的第二年就生下了周广民。所以那个教师口中的哥哥应该就是那个男孩。”
同母异父的兄弟。
闻衍磨着牙尖,问:“那个男孩怎么了?他什么身份?”
“他没有出现在周广民的各种纸面资料上,查起来费了一点时间,”徐舟吾说:“后来在那个女人的原户籍地的派出所才找到了一些东西——她大儿子叫罗震东,比周广民大五岁。”
“什么!?”闻猛地一怔,他浑身血液排着队乌央央地往大脑冲。
罗震东!又是罗震东!
这个名字在一天之内频繁出现,不是个好兆头。
徐舟吾看闻衍脸色不对,便问:“阿衍,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