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人过来期间,一直把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的穆临之突然开口,他指着右上角的监控,问:“那个监控能看吗?”
物业经理讪笑,“坏的。”
穆临之看上去比闻衍和气不少,“坏了不修吗?”
“经费紧缺呀,”物业经理随意从地上捡起一个借口,说:“业委会就给那么多钱,小区的绿化、设备、破损位置维修围护哪儿哪儿都需要钱,实在挪不出多余的。”
“一个装在室内的摄像头能值几个钱,”闻衍皮笑肉不笑,指着自己的脸说:“你看我好糊弄?”
物业经理眼见糊弄不过去,在闻衍渗人地注视下,只好实话实说:“这个监控坏好几个月了——就值班室几个老油条,晚上值班的时候喜欢聚一起打麻将,公司的人例行检查,看到了会说两句。那几个人觉得来气,就把监控弄坏了。公司的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坏了就灯下黑,谁也说不着谁,这事儿就一直搁着了。”
看来到这里动手脚的人对这个办公室的坏境也一清二楚啊。
等了没几分钟,昨晚值班人员火急火燎地跑着进来,裤子还松散散地挂在腰上。
这男孩年纪不大,看上去二十也没出头,他跑了一头汗,立在物业经理面前,说:“领导,您找我?”
“不是我找你,警察同志找。”
“警、警察?”小伙子一怔,愣是找不到东南西北。
闻衍再一次把工作证亮出来晃了晃,语气毫无起伏,“问你几个问题。”
小伙子敛容屏气。
“昨天在你值班期间,有谁进入过监控室?好好想,一个也不要落下。”
小伙伸着脖子,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大脑在一片空白中努力挤出一道缝用来回忆,“是、是有一个人,早上六点钟过来的。”
“六点?”闻衍抬起眼皮,将信将疑的模样,“这么早?那人来干什么?”
“跟我说是早上在小区遛狗,狗跑了,他找了一圈没找到,想查一查大门口的监控,看看狗有没有跑出小区。”
闻衍对这种处理方式不太苟同,“你让他查了?”
小伙子小心翼翼瞟了眼物业经理的脸色,却被穆临之隔空阻断。小伙顿时欲哭无泪。
“啊。”小伙子哭丧着脸:“他说他是业主啊,大金链子大金表,长得凶神恶煞,嗓门比我人还大,我、我不敢惹他。”
穆临之:“他查监控的时候你在他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