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恪怀手搭在轮椅上,往前推了半步,觉得吃力,干脆不动了。他高兴地看着穆临之,拉家常似的,说:“你怎么知道是我?”
穆临之非常坦诚:“仔细琢磨很容易猜到,这一切跟穆恪忱有关,而拉出穆恪忱的前世今生看,跟他有密不可分关系的人不多——我猜,现在这个地方也跟他有关系。小叔,你什么时候把邮轮带出来的?”
其实这话多此一问,接受完检查,邮轮没问题,自然就归还主人。穆临之这段时间忙着挖陈年旧案的尸体,没第一时间注意它,是个失误。
倒是给有心人可乘之机了。
穆忱恪目光中透着赞许——密不可分,他很喜欢这个词:“你比你父亲聪明。”
穆临之:“他并不值得人怀念。”
“是吗,”穆恪怀谓叹:“可是我很想他。”
穆恪忱在说这话时的语气和神态非常违和,穆临之眉眼微微一皱,并没有接话。
丁成源站在穆恪怀身边,安安静静听着叔侄俩的对话,直到穆恪怀在沉默的气氛中一招手。丁成源上前推动轮椅,却被穆恪怀制止。
穆恪怀:“你们两个真正见过面了吧?”
“见过了,”丁成源似笑非笑地挑眉,把眼神落在穆临之身上,“一见如故。”
穆恪忱:“你们都是我的好孩子,应该成为朋友。”
穆临之从鼻腔发出轻哼,还是懒得说话。
穆恪忱看着穆临之的模样,露出一个无奈又宠溺的表情,这个表情让穆临之感觉非常不适。
果然下一秒,穆恪忱在偏头看向显示屏,双唇幅度不大地幽幽开口——
“临之,我有一件礼物送你,你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