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这人中午怎么可能只那么两句就扯到他是同性恋上,现在起码不用担心隐私走漏风声。
柳斯鉴闻言也扭头看了眼远处的虞长暮。
不能抽烟的人此刻还是待在那团浓稠的夜色里,半蹲下身子开始逗狗逗猫。
柳斯鉴问:“分手分的这么不愉快吗?”
简丛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说出他们压根“没分手”这种实情,于是他只低垂下眼眸,重新夹菜道:“就不太想聊他。”
今天中午在休息站吃完饭,他无意间听见李海波跟电影制片在厕所背面抽烟聊天。
倒也不是什么新鲜八卦,无非是当面迎合虞长暮,然后背地里嫌他性格有缺陷。
但其中有一句,简丛记得格外清楚。
他们说虞长暮这几年神气威风、树敌无数,是因为笃定东明的继承权如探囊取物。
但要是万一他上面那个亲哥身体又好起来,只怕他立马又会被重新发配回冷宫,到时候肯定比以前还惨,因为那些被他得罪、打算落井下石的人都会出来。
简丛对商界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向来不怎么关心,三年前虞长暮消失以后尤其。
他一直避开一切可能沾边的消息,哪怕简维民时有时无想顺嘴给他漏点,他也不听。
一门心思想让自己辞旧迎新,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