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林叶寂寥无声,他正抱着胳膊厌厌在心里对自己进行思想教育,就觉肩上一沉。
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搭下来,那人沉沉的声线在头顶响起:“这边晚上是很凉。”
简丛心脏闷闷咚咚跳了两下。
理智告诉他这时就该像刚刚拒绝一样,果断把外套扒到地上,但实际他身体做出的动作,却是偷偷伸出手指,羞愧地揪住了外套敞开的两边。
也许,他真的跟柳斯鉴提过自己很冷呢……
但他不搭话,第二个话题也没了后文。
尽管简丛知道虞长暮一直不是个话多的,但眼看这片树林就要走到头,他几乎快被急死。
怎么说以前也年年拿奖学金,脑子居然一点不知道变通,他说不想听解释,就真的不解释吗?
哪有一点想复合的样子!
简丛自己郁结在前面拧巴。
虞长暮穿着打底薄衫,盯着他衣领后露出的那一小截后颈,亦步亦趋跟着,其实都看在眼里。
今天晚上这一通下来,简丛这几年别说搞暧昧,估计根本看都没看过其他人一眼。
如果可以,虞长暮也想赶紧澄清,好好抱一抱自己憋屈了三年的心上人。
但事情涉及商业,他现在决定不了的还太多。
不能贸然让简丛再经历一次有变数的希望,更不能太早让简丛知道。
不然简丛肯定要生气,一生气问题就得上升到两个家族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