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岐远抬手环上司瑾滕的腰时,脖子被人猛地推开。
漂亮的丹凤眼里带着恶劣的笑,司瑾滕尝到了掌控局势的快感,歪着脑袋状似无辜地问林岐远:“苦吗?”
林岐远脸色很黑,如乌云压境,眸色如冰地紧盯着司瑾滕,没有说话。
司瑾滕一点都不害怕:“你也觉得苦对不对?实践才能得出真理,书上都这么写了,老师你居然不知道么?”司瑾滕这会儿才喊林岐远为‘老师’。
见林岐远还是不说话,锐利的眼刀子打在自己身上,司瑾滕这才察觉到气氛不对劲。
脸上的笑容塌下来,依旧嘴硬道:“这么苦的药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喝了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司瑾滕一边说着,一边心虚地偷瞄林岐远。见林岐远脸上的冷色没有缓和半分,心里暗道不妙。
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脑中忽然闪现一个惊人的念头:“林岐远,这是你的初吻吗?”
…………
司瑾滕肯定林岐远拿那件事打趣自己,抿着唇强压下心底的臊意。
他哪知道那是林岐远的初吻啊,要是知道肯定不会在老虎头顶拔毛。
“反正你也没吃亏,还提什么提,八百年前的事儿了!”司瑾滕臊着脸,忍不住抬手捂住半边脸,让脸上的热意快点降下去。
“是,我没吃亏。”林岐远赞同地点头。要是再逗下去,司瑾滕恼羞成怒就过头了。
初吻事后,司瑾滕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顶着两只大黑眼圈和粗哑的嗓子向他坦白:“我也是初吻哦,所以你看,你并没有什么损失。而且我比你小,本来还能对初吻对象再挑挑看的,结果就给了你,这么一来,你多了更多时间成本,还是赚的呢。”
“我还是赚的。”林岐远又道貌岸然地补充了句。
司瑾滕差点抓狂:“闭嘴吧你,这么话多!”
“是谁在说我孙子呢?”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司瑾滕敏锐如小动物般身体震了震,转身看去。银发旗袍的老太太身形有些佝偻,眼神却依旧精亮。
林老太太紧紧盯着司瑾滕,在佣人的搀扶下缓缓走过来。司瑾滕从第一次见到林老夫人的时候就从生理到心理不适,这位老妇人不喜欢他,他自然也不会上赶子去讨好。
但司瑾滕也不是几年前的他了,面对林老夫人,不会害怕地落荒而逃。
而是定定地站在原地,等林老夫人走上前,才乖巧地喊了句:“奶奶。”
林老夫人略微有些诧异,看着司瑾滕的目光又多了三分审视。林老爷子走得早,偌大的家业全靠林老夫人在前期撑着,后来传给林岐远的父亲林存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