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把我堵在卫生间里,被我跑了,结果自己从楼梯口摔下去,他就是想碰瓷,骗钱。”司瑾藤也不知道,陈永为什么跟他过不去。
这话听起来有些荒谬,但就是事实。
“你胡说,打了人还有这种蹩脚的理由,说出来谁信啊?我侄子可是明明白白躺在里面。”中年男人鄙夷地说道,翘起二郎腿,十足流氓模样。
“我信。”林岐远不假思索道。
不仅是中年男人,林岐远都跟着诧异抬眸。
“我家孩子,我为什么不相信?”林岐远看着司瑾藤,眸光深邃温柔。
这是司瑾藤第一次感受到温柔,从不是司家人身上,从这个看似高冷的英俊少年身上。
红晕染上司瑾藤的脸颊,司瑾藤微微低下头。
“说到赔偿。”林岐远扭头看向中年男人:“既然要说赔偿,那么我家孩子受的伤,该怎么赔偿?”
中年男人瞪大眼:“他这算什么伤?”
的确,司瑾藤的嘴角只是蹭到流血,时间长红肿起来,让伤口看起来可怖了点,实际上淤青褪去就好。
“我侄子可是在医院里躺着,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呢,你让我赔偿?!”中年男子嚷嚷:“你是不是有毛病?”
“你怎么知道我家小孩儿受的伤不重?”林岐远冷脸如冰:“你家只是胸口肋骨骨折,我家小孩儿呢,可是脸上的伤口。好好一张脸,破相了谁负责?”
中年男人:“……你!”
“肋骨的伤,以后看不见,脸上的伤呢?我还要带他去修复,他还要忍受别人看他的异样目光,从此遭受巨大的心理创伤和压力,这又该怎么算精神损失费?”林岐远咄咄逼人。
中年男人被问得哑口无言,这么一点点伤口会留下疤?你在唬谁呢!
他很想嚣张地吼回去,但是第六感告诉他,对上这个男人,他讨不到任何好处。
倒不如识趣点,就这样算了。
“行,这次的事就算了!”中年男人期望通过恶狠狠的语气找回点场子:“下次可没那么好运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办公室。
教导主任长松口气,这是他心里皆大欢喜的事儿了。
“林岐远,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先带司瑾藤回家休息吧……”教导主任的话还没说完,就听林岐远开口:“谁说这件事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