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沈归晚回答到。
他的声音因为缺水有些沙哑,语气冷淡得很,明明是在回答问题,听着反倒像在说“与你无关”。
杜之年没在意,继续询问:“头会晕吗?有没有想吐的感觉?”
沈归晚的CT没看见出血,可脑部结构复杂,沈归晚又出现了昏迷的症状,杜之年担心会留下后遗症。
面对医生的询问,沈归晚再一次挪开了视线。
窗外的树枝上停了几只麻雀,沈归晚看了一会,才用冷淡的声音回答:“没有。”
病人不配合,杜之年没有再出声询问。
他松了松肩膀,站在沈归晚身后的位置,望着那张苍白却精致的侧脸。
入秋后的清晨总是很阴冷,天空灰蒙蒙的,看不见阳光,连空气里透着几丝寒意。
沈归晚看着麻雀,杜之年看着他,两个人安静待了一会,直到树枝上传来细微的响声。
麻雀在枝头上来回跳了几下就飞走了,树枝轻微震动着,几片枯黄的叶子从枝头落了下来。
树枝逐渐平静下来,杜之年微微俯身撩起沈归晚的袖子,将藏在病号服下的伤露了出来,“这些伤不是从楼梯上摔下来会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