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小“哦”了一声,又说:“刘家最近谈了个新项目,本来快谈拢了,结果那shǎ • bī直接把合作方的儿子睡了,被家里抓到后闹得很大。”
“那合作方也是个怂货,小门小户不敢找刘家麻烦,回头把自己儿子打进医院。”
“还有这事。”杜之年放下酒杯,冰块和玻璃杯壁轻轻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发小摸出烟叼上,含糊不清地说:“圈子里都传开了,听说那姓刘的蠢货被关了好几天。”
杜之年看他点燃了烟,烟叶在火焰的炙烤下燃烧,火星一明一灭,呛人的烟雾随着呼吸飘散开。
“我看过照片,那个男人看起来太他妈带劲了。”发小吐出一个烟圈,“就是可怜,被睡了没得一点好处,还被自己的爹打到住院。”
“啧啧,真是便宜那个废物了。”
烟雾模糊了杜之年的视线,酒瓶的边缘被虚化,连玻璃柜都与雾气融为一体。
他听着发小的话,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
那一根烟燃得很快,发小将烟头的火星按灭在玻璃烟灰缸上,黑色的灰烬印在透明的玻璃上,刺鼻的烟雾消散在空气中。
他搓了搓手指,侧过头问杜之年:“你空窗好久了吧?最近没谈?”
杜之年晃了晃酒杯,杯子里的冰块来回碰撞着。
他沉默半晌,有些无奈地说:“不谈了,总是被甩,没精力哄新的小男朋友了。”
自从上一次被分手,杜之年已经空窗了近小半年。
他谈过几任不同类型的男朋友,然而每一次恋爱无一例外都是对方先提的分手,就连理由都一模一样。
不够体贴、不够在意对方,甚至是不够爱对方。
杜之年开始厌倦无聊的恋爱游戏,工作本就让人疲累,起不到调剂作用的恋爱毫无意义,只会消磨他为数不多的情感。
“医院这么忙?”发小没察觉到杜之年的情绪,简单粗暴地把问题归结到杜之年的工作上。
杜之年不想解释,顺着他的话回答:“是有点。”
他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苦涩微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入胃里,冰凉中带着微弱的灼烧感。
发小咂砸嘴,问:“不考虑回家跟杜董事长干?”
“不喜欢。”杜之年放下酒杯,玻璃杯碰着实木桌面,发出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