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看不惯郁鸣谷的做派,但是路星和他结婚之后不管发生了什么,夫妻之间的事情在别人眼里都是‘家务事’,就算闹到外面也没有人会管。”
“这种事情你很清楚的,不是吗?”杜之年一字一顿地说到。
“家务事”,沈归晚曾经无数次从沈禄的口中听到这个词。
最初沈归晚只是厌恶这个词,后来沈禄说的次数多了,他一听到就忍不住干呕。
这三个字就像免死金牌,成了这些人为所欲为的保护伞。
现在听到杜之年这样评价郁鸣谷的所作所为,刺耳的尾音钻进耳里,沈归晚只觉得喉咙一紧,胃酸逆着食道涌了上来。
他捂住嘴,一声没来得及咽下的干呕声从指缝里泄出。
沈归晚蜷缩在副驾驶的座椅里,翻涌而上的胃酸灼烧着他的喉咙。
一阵凉风忽然吹进车里,吹散了沉闷压抑的气氛,也抑制住了他胃里的不适。
一只手落在沈归晚的后背上,沿着脊椎骨向下,轻轻拍打抚摸着。
在那一下下安抚的拍打下,沈归晚止住了干呕。
他回过头看向身后的男人,却瞧见杜之年的脸色阴沉得吓人。
沈归晚认识杜之年这几个月里,对方在他面前一直都是笑眯眯的,偶尔会不高兴,但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神情。
他觉得杜之年应该是生气了,但不是对自己。
“好点了吗?”杜之年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将沈归晚拉回现实。
“没事了。”沈归晚靠在车窗上,看见了不远处的车站,“你送我去附近的车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