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鲜少与大学同学来往,不像公开出柜的舍友那样和女生打成一片,因为沈禄的缘故也不喜欢和男性来往,和大学同学的关系一直很平淡,毕业之后就慢慢断了联系。
如今毕业三年,难得收到了同学聚会的邀请,沈归晚却没有办法再像七年前刚拿到录取通知书那样毅然决然地离开沈家,去往遥远的首都。
当年离开的代价太过惨痛,如今再想起来,曾经被打断的肋骨依旧隐隐作痛。
沈归晚把手藏在被子里捂了一会,才慢慢地在对话框里敲下了四个字。
沈归晚:不太方便。
将编辑好的消息发出去,沈归晚没有再看对方的回复,把手机开了免打扰模式后就塞进了床垫和床头柜之间的缝隙里。
被班长忽然的邀约打断了思路,沈归晚没有再拿起那本小说。
他把堆在床上的书放回了书架,拖着椅子在窗边坐下,仰头望着窗外的天空。
窗外飘着细碎的雪花,太阳藏在灰蒙蒙的云后,天色看不出太大的变化。
从天空缓慢飘下的雪花落在窗棱上,在冰冷的金属上逐渐化成了水滴,雪水从窗棱的边缘滴落,在玻璃窗上留下一道细细的水痕。
雪花不停地落着,玻璃窗上划过一道道水痕,豆大的水滴消失在窗户的边缘,只有透明的玻璃上还残留着几滴水珠。
郊外比市中心的气温低了几度,雪落了一天,沈归晚不知道市区是不是也下了雪,但他也没有其他可以问的人。
他拉上窗帘,身后的门忽然“砰”地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沈归晚警惕地朝后退了一步,看清门外那人的脸之后,后背瞬间紧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