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一口气,顺着调酒师暗示的方向看过去,冷战半月不见的沈归晚出现在了眼前。
然而这并不是什么令人期待的是重逢,沈归晚身旁还跟了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
男人满脸横肉,搂着沈归晚的腰,凑在他耳旁低声说着什么。
沈归晚别开了脸,杜之年借着门口的灯光捕捉到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厌恶。
杜之年和调酒师对视了一眼,随后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将自己藏进了阴影之中。
他看着沈归晚坐在了他们上一次见面的位置上,手撑在椅子上,脚轻轻点着地板。
沈归晚今天穿了一双短筒马丁靴,黑色的皮革包裹着脚掌和脚踝,裤腿和靴筒之间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的小腿,看着禁欲又勾人。
那是杜之年上个月才送给沈归晚的,今天他却穿着它跑来和油腻的中年男人见面。
杜之年本想看看沈归晚又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结果看着看着,就听见那男人问沈归晚愿不愿意被他包养。
沈归晚还没回答,杜之年的脑袋嗡的一下炸开了。
他气得全身的血液瞬间涌了上来,直冲大脑,太阳穴紧跟着传来一阵针扎般的刺痛。
杜之年的视野黑了一瞬,他扶着额头缓了一会,等疼痛退去,临近失控的情绪也慢慢平缓了下来。
他喘着气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沈归晚发了一条消息,然后如愿看到沈归晚浑身紧绷了起来。
但沈归晚仿佛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没有拿起手机查看。
杜之年又发了一条,这回沈归晚清楚地感觉到了振动,“焦急”地拿起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