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那个女人是怎么死的?”沈禄看着倒在地上的沈归晚,冷笑道:“她是被你害死的,小畜生。”
沈禄提起沈归晚的衣领,将他锁在别墅的地下室。
当天晚上,冷静下来的沈归晚便砸破玻璃跑了。
他第一次逃跑,买了一张去首都的机票,可还没等他走进机场就被沈禄抓了回去。
沈禄把沈归晚关在卧室里整整一周,最后沈归晚因为脱水休克被送进了医院,躺了三天才出院。
沈归晚长了教训,第二次逃跑选在了深夜,买了那时候还不需要实名的大巴车票。
在车驶出收费站的时候,沈归晚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他以为这一次能逃脱沈禄的拘禁,但一天后车到了目的地,他还没走出来得及车站,就被沈禄找的地头蛇抓到了。
地头蛇当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将沈归晚按在地上,用粗麻绳捆住了他的双手,像丢垃圾一样把他扔到了皮卡的车斗里。
长途大巴的座椅很硬,深色的布料弥漫着诡异的气味,但皮卡的车斗只有一层铁皮,沈归晚蜷缩在角落里,身体在颠簸中摇晃着,磕在坚硬的铁皮上。
他被地头蛇丢在沈禄面前的时候,脸上和身上满是淤青,却没有因此唤醒沈禄的怜悯。
沈禄出身贫寒,辍学后闯荡了十几年,打过杂做过苦力,终于在和妻子恋爱时得到了岳父的帮助,自己开公司做了老板。
他摆脱了贫困,娶了知性美丽的妻子,却抹不掉刻在骨子里的自卑。
和妻子不对等的身份差让沈禄变得敏感多疑,他在沈归晚的母亲死前怀疑她出轨,又因为她以自杀解脱而暴怒。
沈归晚曾经逃脱他掌控,如今回来正好撞在了枪口上,这两次逃跑正好给了他发泄的理由。
地头蛇把抓回来沈归晚后,沈禄把他拖到客厅里,用那根报废的碳素鱼竿打断了他的肋骨。
鱼竿落下的那一刻,沈归晚终于体会到母亲这些年都经历了多少非人的折磨。
被打断的肋骨刺开了胸口的皮肉,细小的碎骨扎进肺里,沈归晚大张着嘴喘着气,喉咙里发出了像漏了气的破风箱一般骇人的嘶鸣。
鲜血从他的胸口涌出,在大理瓷砖上蔓延,渗进瓷砖间的缝隙里。
沈归晚疼得几乎昏死,沈禄却没有停下来,直到那根报废的鱼竿彻底被打断,瓷砖被鲜血染红。
二十岁的沈归晚再一次被送进了医院,他在一个月里两次住院,全都是被自己的父亲亲手送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