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晚盯着杜之年,沉默地抽出手。
杜之年感觉手里一空,恍惚片刻,沉重的脑袋才迟钝地醒了过来。
他坐起身,摸了摸沈归晚的额头,又掀开被子看了眼背后的纱布,“还难受吗?伤口疼不疼?”
卧室的窗户只拉了一层纱帘,午后的阳光落在杜之年的背上,投下的浅色阴影随着他的动作在沈归晚身上晃动。
“不疼。”沈归晚侧过脸趴在枕头上,闷闷地回答。
他还记得一些发烧时发生的事情,杜之年喂自己吃了药,还重新包扎过伤口,那时候他的嗓子烧得直冒烟,后背也很疼,现在即使烧退了,那些地方还是能感觉到不适。
关节和太阳穴隐隐作痛,伤口上还残留着缝合后的轻微刺痛感,沈归晚闭着眼,极力忽视这些令人不适的感觉。
杜之年刚睡醒,脑袋还有些懵,没听出沈归晚蹩脚的谎言。
他坐在地毯上,头靠在床上,疲倦地问:“饿了吗?想要吃什么?我下楼给你买。”
沈归晚抿着唇,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伤口还在疼,他没胃口,什么都不想吃。
“你这两天什么都没吃,一会还要吃药,不能空腹。”杜之年打了个哈欠,“会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