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里那些个富二代包养小情人会送包送车,隔三差五就找节日换着花样送礼物,更别说那些出手大方点爱摆阔的,送套小产权的房子不过是挥挥手的事情。
可沈归晚做自己的情人这几个月里,他只“借”过沈归晚一点现金,买过一台手机,而且还是因为泡水烧坏了才换的。
沈归晚太好养了,有一台壁炉和几本书就能在卧室里待上一整天。
新手机加上壁炉也不过五位数,但这些东西和房车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杜之年觉得沈归晚可以再贪心一点,可以跟自己多提一些要求。
可后来杜之年仔细一想,又觉得沈归晚做不到贪心。
他什么都没有,海边对他来说就是很远的地方,自己随便给一点都是他以前从来没得到过的,他想不到更多能讨要的东西,哪里还会想着提什么要求。
沈归晚最想要的大概只有离开沈禄这一件事,但杜之年做不到,也从来不敢许诺。
杜之年置办了新的家电,生活还是和过去一样,只是忙碌的日子里多了一个沈归晚。
沈归晚住在杜之年家里的第二周,他的伤口不再疼了,杜之年每天洗完澡就搂着他在床上看电影。
杜之年自己看得认真,可有时看到一半低下头,躺在怀里的沈归晚已经睡着了。
他像冬天依偎在主人怀里取暖的猫,窝在杜之年身旁陪他看完了每一场电影,却不关心屏幕上的内容,只顾自己睡觉。
投影仪装了两个星期,只用了三次就闲置了。
前两次杜之年选了自己想看的电影,勉强坚持到结局,到第三次,他看到一半被沈归晚传染了睡意,终于忍不住关掉了屏幕,直接搂着沈归晚睡觉。
除了看电影总是半途睡着之外,沈归晚大多数时候还是和以前一样听话。
伤口在结痂愈合的过程中会痒,他一开始没忍住伸手挠了几下,指甲把血痂抠破了,流了点血。
杜之年在擦药时发现了伤口边缘残留的血迹,出于职业习惯训了沈归晚一句,语气有点凶,从那之后沈归晚再也没有碰过伤口了。
夜里伤口痒得睡不着的时候,他躲在被子里小声哼了很久,后背和右手不停地蹭着床单和被子。
有好几次因为太难受,沈归晚没控制住声音,不小心把杜之年吵醒了。
这是伤口愈合必经的过程,杜之年没办法帮沈归晚缓解身上的不适,只能把他搂进怀里小声哄着:“再忍两天就能拆线了,到时候正好圣诞节,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