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晚接过来,举着菜单看了好一会,在小白菜面前打了个勾就还给了杜之年。
杜之年看了看被勾起来的小白菜,又望了眼沈归晚,欲言又止。
在服务员第三次路过他们身旁,他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抬起手拦住人,把勾画好的菜单递过去。
“这就够了吗?不多吃一点?”杜之年有些苦恼地问沈归晚。
沈归晚点了点头,却有意无意地错开了和杜之年对视的目光。
二十分钟后火锅端上了桌,鲜甜浓稠的汤汁汩汩冒着热气,花胶和白嫩的鸡肉在锅里翻滚。
杜之年给沈归晚盛了一碗,自己夹了块鸡肉尝了一口,觉得味道有些微妙,又去调了一碟蘸料。
白瓷蘸料碟里的辣椒堆出了一个小尖角,颜色鲜红辣椒碎和白色的籽一起泡在酱油里,看得人舌尖发麻。
沈归晚瞥了一眼,锅里蒸腾起的热气正好吹到脸上,鼻子泛起一阵痒。
他连忙低下头,捂着嘴打了个喷嚏。
沈归晚动静不小,杜之年被吓了一跳。
他惊恐地问:“沈归晚,你连看一眼辣椒都会被呛到吗?”
“没有。”沈归晚捂着鼻子摇头,“被热气熏到了。”
杜之年将信将疑,满怀罪恶感地吃了几口,发现沈归晚没有再打喷嚏,才安心涮起火锅。
这一顿饭杜之年吃得尽兴,但沈归晚只动了几下筷子。
他吃得很少,除了杜之年夹给他的肉之外,真就只吃了小白菜。
“没胃口?”杜之年皱起眉,摸了摸沈归晚的额头,“有哪里不舒服吗?”
沈归晚摇摇头,“没事,只是有点累。”
自从受伤之后,沈归晚的胃口变得非常差,即使是什么都没有放的白粥,他也常常只吃一两口就不动了。
杜之年起初以为是伤口疼的原因,可现在伤口拆线了,沈归晚的状态看着还是不对劲。
“还是晚饭不合胃口?”杜之年继续问到。
“不是。”沈归晚再一次否认到,“我吃饱了。”
这个回答没有说服杜之年,但他没有再和沈归晚提去医院检查的事情,“吃饱了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