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晚百无聊赖地切换频道,可翻来覆去找不到感兴趣的节目,就随手停在了一个地方台。
地方台已经播完了所有的节目,主持人正在说着提前撰写好的元旦致辞,冗长枯燥,夸张的语气让这份祝福少了几分真诚。
沈归晚面无表情地听着,说完了祝辞的主持人开始邀请屏幕前的观众一起为新的一年倒计时。
“3——2——1!”
公寓的门“嘭”地一声打开了。
“元旦快乐!”
满身酒气的杜之年摇摇晃晃地靠在门框上,扶着墙慢慢走了进来。
沈归晚在门开的那一刻扔掉了遥控器,他站在客厅和厨房之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杜之年。
杜之年把包扔在了地上,整个人朝前走了几步,张开双臂拦住了沈归晚的肩膀。
“我喝多了,胃有点疼。”他挂在沈归晚的肩上,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上去。
沈归晚被压得踉跄了两步,差点摔倒在地上。
杜之年带着酒气的呼吸很沉重,喉咙里含着压抑的低吟,似乎在忍耐着剧烈的疼痛。
沈归晚的鼻腔里充斥着浓烈的酒味,他咬紧下唇,扶着杜之年坐到了地上。
但即使坐下来,杜之年依旧牢牢地抱着沈归晚。
“很疼吗?”沈归晚一下下抚摸着他的后背。
杜之年趴在沈归晚的颈窝里压抑地喘了一声,带着酒气的呼吸落在了沈归晚身上,生生将苍白的皮肤烫得泛红。
“有点,药箱里有胃药,去帮我拿一下。”
他让沈归晚去拿药,搂着沈归晚肩膀的手却紧紧地抱着不松。
沈归晚摸了摸杜之年的后颈,将脸颊贴在他的发顶,两个人维持着别扭的姿势坐了一会,杜之年才放开手让沈归晚去拿药。
沈归晚在药箱里翻出了两盒不同的胃药,拿给杜之年的时候留意了服用说明,在杜之年即将接过去时倏的抽回了手。
“要饭后吃,你吃晚饭了吗?”沈归晚拿着药问到。
“没吃多少。”杜之年坐在地上捂着胃,难受地哼了一下,“一两次空腹吃不要紧。”
他是医生,按理说是不会乱来,但沈归晚把药拿给他,想了想还是说:“我去给你煮碗面,五分钟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