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之年尽量放轻动作,沈归晚眉头轻颦,喉咙里含着破碎的低吟。
他勾着杜之年的脖子,小声说着“轻点”。
沈归晚的声音很轻,语调绵软,像在撒娇。
他习惯忍耐,这点疼痛根本算不上什么,杜之年却慢了下来,俯身吻去他眼角的泪水。
“弄疼你了?”杜之年一边亲一边问。
沈归晚摇了摇头,漂亮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微弱的水光,微微张开的唇瓣殷红湿润。
他脸上湿漉漉的,泪水和汗水浸湿了半长的黑发,碎发黏在脸颊和额头上,却没能遮住那双含着水的眼睛。
杜之年看得心头颤动,亲够了沈归晚的胸口,又从背后抱住他去吻那片斑驳的后背。
沈归晚的后背受过很多次伤,那些狰狞凹凸的疤痕像雕塑被敲碎后重新粘合的痕迹,破坏了原有的美感,却多了惹人怜惜的脆弱感。
杜之年在沈归晚后背拱起的蝴蝶骨上落下一个个轻吻,舌尖描摹着沈归晚背上的疤痕,在苍白的皮肤上烙下一片片绯红的印记。
湿润的吻痕盖住了沈禄留下的疤痕,也抹去了残留在皮肉之间的痛楚。
杜之年吻过沈归晚身上所有的伤疤,贴着他的脸颊低声耳语:
“沈归晚,新的一年你也要平安顺遂,过得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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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快乐。
第49章约会
杜之年抱着沈归晚黏黏糊糊折腾了一晚,等收拾完准备睡觉的时候,离天亮只剩不到两个小时了。
他原本想着睡醒之后带沈归晚一起去玩,结果前一晚才说着“平安顺遂”的两个人第二天一起生病了。
杜之年眼睛疼得厉害,只能睁开一条缝,沈归晚一边吸着鼻子一边从冰箱里拿了一瓶苏打水,用毛巾裹着给杜之年冰敷。
他昨天晚上把被子蹬到了地上,身上又湿漉漉的,中午从被窝里爬起来时打了好几个喷嚏,和杜之年说话的时候都带着鼻音。
沈归晚给杜之年拿完苏打水,又去厨房泡了杯冲剂。
冲剂甜中带着些许苦涩,他拧着眉头喝完了,可温热的药剂灌进胃里,沈归晚突然觉得有些饿。
他把杯子放进洗碗机,从冰箱里找了瘦肉和生姜,切成细条和洗过的生米一起放在电炖锅里焖煮。
电炖锅开了自动模式,至少要一个小时才能做好,沈归晚喝完药开始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