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檀扭头看了他一眼,低声问:“还头疼吗?一会儿我开回去吧。”
“……别了,你不是快四点才到家吗?”
秦鹭泽说着还掐了下眉心,高江北这才发现他脸色确实不太好,嗓子也有点哑,八成是宿醉。
果然,他抬头冲高江北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解释道:“昨儿晚上跟刘聪出去吃饭,喝多了。”
“他酒量确实好。”
“高先生的酒量也不差,对吧?”韩檀说这话时,尾音拖长了一些,倒有些调笑的意思在。
秦总监身体不舒服,脑子也转得慢,不仅没听出什么问题,反而还跟着附和了两句,更破罐破摔似的往韩檀身上靠了点,没拿烟的那只手在太阳穴上胡乱按着,大概是真的头疼得厉害。
高江北眯起眼睛,韩檀也无所谓地与他对视。
气氛变得异常微妙,两个人之间好像突然多了几分不清不楚的敌意和暧昧。查岗与被查岗,心虚和不心虚,初春干燥的风在吹过他们中间的时候都变得有些闷热。
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