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尝试只持续了大半分钟,齐鹭就放弃了,把脑袋从里头抬起来,一副缺氧的样子,张着润红的嘴喘气呼吸。
谢山风:“这就不行了?”
“不,不行……”齐鹭说,“不试了,我受不了。”
谢山风亲了亲他的额头:“这不是还醒着吗,没晕过去就代表还能承受。”
齐鹭喃喃道:“快晕了……”
“真的?”意想不到的是,谢山风扣住他的肩膀,仔细端详他的脸,问,“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做一下检查。”
说到这个话题齐鹭就精神,嗓音都响亮了许多:“不去,快晕了只是个形容词!”
“嗯哼。”谢山风放开他,回归更早之前的正题,“那就把衣服脱了吧,我拿去洗。”
齐鹭已经直接把这回事给忘了,谢山风重新提起来,他一惊,又按住自己的领子,抗拒两个字就这么写在脸上。
谢山风打量他,笑了:“要去医院的话必须得穿衣服,只好拿这件将就将就,但呆在家里的话就没有这种必要,你自己选吧。”
“就不能让我在家里也将就穿一天……”
“不能,不洗我难受。”
去医院可以穿,但在家里就不能穿。齐鹭天人交战,在内心做了一番激烈的斗争,最后还是愁眉苦脸地指了指门:“你出去,我换掉。”
因为埋胸差点埋晕这种事去医院,齐鹭是无论如何坚决不能接受的,与此相比不穿裤子都还更能接受一点……反正他都两天没穿了,也,也不差这一天……
齐鹭脱了老半天,重新穿上谢山风的T恤,也穿了老半天。他不舍至极,谢山风把新衣服拿去丢洗衣机,他也一步不离地跟着,眼巴巴地看着,看衣服的眼神好似看孩子进火场。
然而尽管他做出如此大的牺牲,一天下来,谢山风也还是总盯着他打量,带他去体检这个念头完全没有打消。
去是不想去,不过谢山风如此紧张他的身体状况,这多多少少还是让齐鹭觉得暖心。
这一天晚上睡觉时,他破天荒地没有背对谢山风,俩人就面对面。谢山风笑得意味深长,齐鹭揪了他好几下让他别笑了,他也没收敛。齐鹭脸皮还是薄,被笑得浑身不自在,但管又管不了他,最后自己选择了鸵鸟式的处理方法,红着脸把脑袋扎进他怀里,说:“睡觉!”
老婆投怀送抱,这体验可不常有,谢山风闭着眼睛睡不着,满心胡思乱想,一会儿想他头发好香,一会儿感觉他有点瘦,以后得喂胖一点。等齐鹭呼吸平稳后,谢山风又突生妙计,手伸到自己胸前,把睡衣扣子一颗颗解开了。
他们两人睡相都算还行,不会有什么特别差的姿势,但人睡觉都难免会有一些无意识的小动作。到了后半夜,谢山风的睡衣就这样敞开了,齐鹭的脸也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埋了进去。他熟睡着,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呼吸有点憋得慌,在睡梦中咂咂嘴,嘴唇无意识地在谢山风胸膛上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