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跟他签了八年的协约,那么理所应当地,beta这八年里是他的所有物。
没有一个alpha会容忍别人觊觎自己的东西,归根结底,是肾上腺和脑中腺体共同作用罢了。
遗憾的是,alpha生理机制的借口并没有让他就此平静下来,反反复复的心理建设只会让人发觉自身心中有鬼,祝珩觉得自己更加混乱。
他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着了魔一样咬上beta后颈的画面就觉得庆幸,庆幸自己当初明智,找了个beta当床伴。要是个omega,说不准昨天一冲动就把人标记了,那就麻烦大了。
祝珩有些烦躁,干脆起身走出病房,在走廊外边的长椅上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有个护士推着小车经过,说:“先生您好,这里不允许吸烟的。”
祝珩把烟掐了,扔进垃圾桶,道:“抱歉。”
他越想越觉得乱,干脆下楼去散了会儿步,等再回来,手里已经多了份早餐。
祝珩提着一桶煲好的皮蛋瘦肉粥推门进来的时候,beta已经醒了。
见他进来,beta下床的动作有些愣怔,奇怪地问:“祝先生?您没去上班吗?”
祝珩走进去,把粥放在他床边的柜子上,打开食盒,将热气腾腾的粥盛出来,递给beta,说:“今天周六。”
beta低下头默不作声地把粥接了,也没吃,就这么端在手里。
谁也没说话,气氛有点僵硬。
祝珩突然道:“你胃里难受不会开口说吗?我又不是禽兽。”
beta低着头,道:“对不起,祝先生,给您添麻烦了。”
祝珩最看不得他这副受气包的样子,摆摆手道:“这次就算了。”又别扭了好一会儿,祝珩才扭扭捏捏,不太自在地道歉:“这次的事儿,我也有错,对不起。”
beta猛地抬头,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把粥放在旁边的小桌上,手指局促不安地搅弄着,不住地抠挖手心,嗫嚅说:“没……没关系的,您不必跟我道歉。”
祝珩看着他,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祝珩突然开口:“有什么想要的吗?”
beta:“啊?”
“我会再往你的卡里打些钱作为补偿。”祝珩大方地道:“你有其他的要求也可以提。”
beta咬着唇思考了一会儿,看向他:“钱就不用了,我还有很多。只不过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