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神志不清的alpha正到处乱转,翻箱倒柜。
他已经不满足沾着心爱人味道的衣服和物品,正饥渴地寻找着其他的东西。
床头柜上摆放着的糖罐并没有被带走,还有大半缤纷的糖果装在里面。或许凌落走得太过匆忙,除了一些必要的证件,他几乎什么都没带走。
祝珩把那罐子抱在怀里。
他留下的那张银行卡里存有一笔巨款,除了他应得的那几十万,凌落一分钱都有花过。
打开床头柜抽屉的第一层,有一只项链藏在里面,祝珩珍重地拿起来嗅着上面残留的beta的气味,更想哭了。
他想起之前凌落曾跟他说过,有时候吃饭药觉得苦,吃颗糖就不会苦了。
于是他打开糖罐,掏出一颗粉红色的蜜桃水果糖,剥开之后放进嘴里,苦涩的味道从舌尖窜满口腔,让人舌尖发麻。
祝珩以为这糖果过期了,马上吐了出来。
他又从罐子里掏出一颗别的味道的,剥开糖纸放入口中,又吐了,一样又涩又苦。
他一愣,用舌尖舔了舔糖纸上沾着的白色糖粉。
他像疯了一样翻箱倒柜,从第一层抽屉的最深处掏出一个小小的瓶子。掏出来一看,里面已经空了,只剩下一点点白色的药物粉末。
他一手拿着药瓶,看清瓶身上的字后,忙慌张地掏出手机搜索。
瞳孔骤然收缩,祝珩抖得厉害,连空空如也的塑料药瓶都要拿不住。
后脑勺一阵剧痛,几年前的记忆碎片开始从脑海中剥离,拼凑出一幅残忍的画面:
年轻的alpha看起来不羁又叛逆,他眉眼青涩,看起来刚刚成年不久。
alpha皱着眉,嘴里叼着一支烟,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下床,整理了下自己微微发皱的西装。
底下散落了好几个用完的避孕套和纸巾,alpha嫌弃地绕开,准备出去。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从口袋里掏出钱夹,抽出一沓厚厚的纸钞,随手扔在一片狼藉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