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时间和地域的沟壑,斗转星移,兜兜转转,命运的齿轮转动,一千多天的日子就这么在这个怀抱里粉碎,直直将他拉入回忆的漩涡。
抽丝剥茧,alpha的脆弱和无助毫无掩饰地展露在他面前,是从未见过的样子。他哭得可怜,落泪的模样也可怜,眼泪弄得凌落心里五味杂陈。
祝珩抱了多久就哭了多久,抽抽搭搭哭到最后,都快发不出声了。
凌落终于回过神来,有些踌躇,本来想离开的脚步莫名迈不动路。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得轻轻拍拍他的脊背,僵硬问道:“哪疼?”
听见回应,伏在他肩头上的alpha终于不只是哭了。
他松开怀抱,一只手臂草草擦了擦眼泪,另一只手一直在祝珩腰侧揽着不放,迫使两个人靠得极近。
修长的手捉住凌落细瘦的手腕,alpha与他十指相扣,拉到自己胸口才肯放开。
祝珩好像不太清醒,他把凌落的手贴到自己胸膛上,语气和神态都很幼稚,黏黏糊糊道:“这里疼,哥哥,你摸摸。”
掌心传来滚烫的温度,凌落被烫到,下意识想要躲,又被祝珩攫住。
祝珩这状态这眼神显然不太正常,凌落突然想起三年前的某次,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心下了然。
alpha应该是易感期情绪作祟,不能用常人的逻辑和语言去跟他沟通。
于是,凌落无奈,被祝珩摁着脱不开,只得象征性地在祝珩硬挺的胸肌上胡乱摸了两把,眼神闪躲,“应该没事,没受伤。”
“还有还有。”祝珩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还有别处,也疼。”
凌落问道:“哪里?”
祝珩拽着他的手腕往床上带,说:“你过来看。”
凌落按住他,看了眼床,将信将疑,不自然道“在这里就可以。”
“嗯?”
祝珩此时的状态像个懵懂无知的小孩子,凌落的每一句话他都要反应好久才能理解是什么意思。
有时候实在听不懂了就眨巴眨巴含着水光的朦胧眼睛,像只狗子一般看着凌落,面露疑惑,却丝毫不肯移开视线。
两人面对面站在床边,静默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