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秦瞌睡登时一哄而散,撑起身子不可置信的道:“你取的?你怎么取的?”
怎么取的?江时越想起来就觉得有些好笑。
记得那是个金灿灿的下午,母亲正在屋里给他俩弄糕点,他就坐在院落里教楚千俞弹钢琴,日光照得楚千俞脸红彤彤的,八岁的他看上去十分可爱,乌黑的头发遮住两条浓眉,皱着一张小脸吃力的一个音节一个按。
他教了一会儿楚千俞便不想再学,江时越只好带着他去种满玫瑰花的院子和收养的流浪猫玩耍,江时越时长觉得楚千俞的头比猫摸起来还舒服,有时候就忍不住多揉了两下,他也不反抗。
玩累了楚千俞揉了揉肚子,语句生涩的道:“十一,我饿了。”
那是江时越第一次听见他说话,惊喜之余又不忘纠正道:“十一是我的年龄,我叫江时越,你可以叫我哥哥,也可以叫我名字。”
楚千俞咬着唇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又抬起头倔强的道:“十一。”
本来还觉得想笑的江时越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知道这个小鬼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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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秦还是未能从震惊中平复,激动的问:“那意思就是你俩小时候就认识?”
“是的。”江时越毫避讳的道。
“岂不是比你和桑淮认识还久。”左秦琢磨道:“那你俩之前还装不熟?敢情是合起伙来玩儿我呢?”
楚千俞告状似的盯着江时越道:“他把我忘了。”
江时越:“·····”
“不是,你们后来没联系过了吗?”左秦眼睛瞪圆了两圈,身子坐得更直了,语重心长的指责道:“时越,这就是你不对了,再怎么不联系怎么能把他忘了呢?”
江时越一时语塞,只好道:“这事儿说来话长,睡觉吧,医院需要安静。”
见楚千俞还坐着看他,江时越又问道:“给你开的帮助睡眠的药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