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朝，在想什么呢？剃个胡子剃这么久？”
手里的剃须刀被人拿走，柯朝侧头道：“没什么，只不过在发呆而已，不过……你觉得我最近是不是有些瘦的厉害？”
柯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原本俊朗痞帅的脸竟有些瘦的脱形了，一双平日里锐利的大眼因为瘦而凸显的跟金鱼眼似的，眼神毫无焦距，像是蒙上了一层浅黑色的雾，眼眶下的黑眼圈跟眼袋足足让他看上去老了不止五六岁，就连一向乌黑浓密的头发也多了些银丝，看着刺眼的很。
田磊的目光贪婪的舔舐过男人瘦到有些脱骨的脸上，凑过去吻了吻那双薄唇，眼底满是欣喜，嘴上却是轻柔的安抚道：“阿朝，你就算瘦了也是我最爱的男人，最近是不是又做噩梦了？”手不自觉的下滑，探入裤中，充满暗示性的说：“我们做吧，只有我们做的时候。你身体里，心里才只有我的存在，那些困扰你的噩梦会统统消失不见的。阿朝，做吧，做吧……”
一声又一声，让柯朝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
就在他转头准备回应的时候，目光蓦地扫过镜子里自己身旁男人眼中的那丝如野兽般的红芒时，心底蓦地想起俞秋说的话——
“可这常人与亡魂交媾。”
“大抵，也就是精尽人亡吧。”
脑子里蓦然清醒了过来，柯朝眼前的那层黑雾顿时消失殆尽，可田磊并没有发觉，他双手不停的在柯朝身上煽风点火，专挑男人的敏感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