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一口,听见厨师问:“好吃吗?”
上宾待遇,徐尘屿眯眼享受着,他回味着粥的味道,虾仁入口十分顺滑,不知道还加了什么佐料,吃起来没有任何腥味,只有鲜嫩,他咀嚼着,不住痴痴地笑起来:“好吃,很好吃。”
“笑什么?”季松临递过去纸巾,让他擦拭嘴角。
徐尘屿把玩着纸巾,在指尖卷绕出奇怪形状,轻微地叹了口气:“就是觉得能遇见你,运气真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中含着天真和孩子气。
“尘屿....”季松临心头暖暖的,他忽然喊他名字。
“什么?”徐尘屿抬首。
季松临有很多话想告诉他,比如,该说何其有幸的人是我,谢谢你选择走进我的唱片店。又比如,真希望时间静止在这一刻,有风有阳光,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世界了。
可他张了张口,复而低头浅笑,终是摇摇头:“没什么....你要是喜欢喝粥,那我以后多煮几种口味。”季松临把青菜推到徐尘屿跟前:“你是病人,多吃一点清淡的。”
他的欲言又止,徐尘屿全部都看在眼里,那隐忍又澎湃的爱意被藏在平静下,徐尘屿嘴角翘得老高,这个人啊。
两人又天南地北地聊了些,然后说回了家长里短。
徐尘屿挑着青菜,跟季松临闲聊:“外婆身体怎么样了?我闲着也没事,要不过会咱俩回趟家。”
他说得太自然,以至于季松临都没发现,徐尘屿嘴里无意识提到的“家”,季松临用食指和拇指捏着牛奶杯,说:“老太太身体好着呢,她报了个老年大学,跟同学出去旅游了,现在人在贵州,玩得可开心了。”
说着打开了手机相册,转个边,递给徐尘屿看,黄果大瀑布下,沈夕澜站在一群老头儿老奶奶中间,笑得特别灿烂,活像弥漫了芬芳的山花。
徐尘屿滑动照片咂摸了会儿,想想也对,说:“老人嘛,是该四处走走.....那等她回来,我们再看她。”
季松临笑着看徐尘屿吃早餐,他提议道:“你还有一个月假期,不如我们去tái • wān啊。”
“tái • wān?”徐尘屿挑眉,意外地重复了一遍:“什么时候去?”
季松临起身,把沙发上的笔记本电脑抬过来,他打开了一个购票网页,转了方向对着徐尘屿,上面写着焦安溥有一场演唱会,就在六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