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勉强才扯出一个笑容,接过那个草莓咬了一口,“我可能有点犯病,不用管我,你们吃吧。”
饶是最近状况接二连三的素子也觉得尴尬了,“啊,嗯,有去看医生吗?”
“昨天刚看完医生,躯体化障碍引起的中度抑郁,恐慌症,还有轻微人格解体障碍。”
“人格解体又是什么啊?”
林绵摇头,“不知道,没问,问了也记不住,反正就是精神病吧。”
苏宪放下手上的橘子,大概是觉得被林绵扫了做主人的面子,说话夹枪带棒的,“精神或者心理疾病的话……其实本质跟生理疾病的是没什么区别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郁司把手搭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又咄咄逼人,“你对一个有严重抑郁和恐慌倾向的人说适者生存这种话?”
“我……”苏宪对上郁司就结巴了,说话都磕磕绊绊的。
林绵怔怔地看着郁司,他发现其实好像他也不是很了解郁司,可尽管如此,长年压抑下来的情感还是在他胸口热烈地翻涌着,快要冲破这具破碎的肉体。
“不是、哥,”林绵呼吸急促,他比谁都在意别人怎么看待郁司,“我,对不起,是我的错。导演,这段记得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