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绵在做一件事的时候是很认真的,周围的声音都听不见,连顾南行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他坐在床上,一条细长的腿垂在床边,手上拿着一块拼图,低着头在找别的。
他找了很久,那块捏在手里的拼图都快被捏变形了。
狗头已经快拼好了,差个耳朵所以缺了一角,林绵大概就是在找那个耳朵。
顾南行站在看着他找了一会儿,伸手在他面前拿了一块,摁在缺了的那一角上。
林绵微微睁大眼,看着拼图喃喃的:“好厉害……”
他想回过头来看顾南行,却被人先一步从后面抱住,嘴唇贴着他的耳垂,“刚刚你哥哥的医生找我辞职。”
“……”
林绵等了一会没等到他接下去,试探性地开了口:“怎么了?”
顾南行抱着他,胸膛贴着他的后背,他今天穿了一件很宽松的米黄色卫衣,手指不安分地从衣摆伸了进去,“我怎么能让他辞职,你哥哥可是要靠他治疗,所以泼了他一杯水让他清醒清醒。”
“这不就乖乖回去工作了。”
林绵没说话,缩着脖子听他讲,拿着拼图的那只手隔着衣服碰了碰里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