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接林绵的车从哪里接到他就把他送回到哪里。
那只北美灰狼在吃晚餐,嚼骨头的声音一清二楚,林绵只朝它看了一眼,糊了血的一块骨头被它一口咬碎,尖锐的牙齿在深夜里阴森了好多。
他手上抱着外套,透过窗户看见顾南行穿着睡袍在客厅,桌上放着笔记本,应该是在处理工作,他就站在外头看他,很久也没进去。
手上的外套已经皱了,林绵将它翻了一个面,恰好将扣子摆向了灰灰。
于是顾南行转过头来,看见了他。
“还想着你是不是跑了。”顾南行牵着他的手绕过灰灰走进去,“累了吧?”
好假。
林绵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还是面无表情的。
顾南行敛了笑,电疗以后林绵隔三差五就会这样,偶尔也会很乖,他不怪他。
储物间的门没关,林绵不知道在想什么,转过来看顾南行,他正把笔记本合上。
很久以前,不不不,应该不久,顾南行在他面前不止一次地输入过密码,不长,一串字母和一点。
他要好好想想。
“顾先生,陈妈呢?”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还是在电脑上。
“她回老家了,明天就回来。”顾南行往沙发上一坐,朝他招手,“过来吧。”
陈妈来了,他应该就不会成天守着了。
林绵在离他还有两三步的地方被扯了一下,栽到在沙发上,颈间湿湿凉凉的,顾南行亲了一会儿,双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乱摸,一抬头就看见林绵嫌恶的表情。
顾南行的手很暖,轻轻地覆在林绵脸上,揉碎他的表情,“你之前说要给我做小蛋糕的。”
“说过吗?”
“说过。”
他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好吧,明天让陈妈买点鸡蛋回来。”
顾南行再找不到任何话题了,从前他根本不屑于跟林绵交流,在生病前他在计划做什么、喜欢吃什么、未来是想先出专辑还是先拍戏,这些他统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