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哪天真的死了,我就从他们之中选一个代替你,怎么样?”
林绵反应了很久才闷声道:“不怎么样。”
眼看烟燃烧了半根,顾南行悄无声息地咧了咧嘴角,“但我不知道选哪个好。”
“我很想用烟头烫你啊你知道的,”见林绵终于转过来看自己了,他又笑了笑,“别怕,我以前都舍不得,现在肯定也舍不得。不如……不如你来选一个。”
疯子。
“别不说话啊,你来选一个。”顾南行扳正他的脸,让他看着他们,说话间呼出的热气让他耳朵痒痒的,“最好选一个男的,能忍得住疼,难保我等下不会把他烫出一身血来。”
“你不选,那就烫你了。”
林绵脑中警铃大作,顾南行手腕还未落下,他就用了十成力把人推开了,站了起来,“你够了!”
他说话总让林绵头晕想吐,甚至有那么一刻是真的很想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捅死他,可是林绵不敢。
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崩溃地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到地上,才勉强冷静下来,扶着额头说:“很有意思吗?作践人很有意思吗?”
顾南行看着他,嘴角的弧度还在,似乎是对林绵的某种行为或者某种反应诡异的赞许。
“你总要选的,”烟灰落在了沙发上,“我舍不得你死,所以等你死了,他就代替你,用你的艺名出道,在公司,在大家面前,在这里,继续做你现在的事情。”
“一个‘绵绵’死了还会下一个,来吧,现在选一个,你选的我以后会比较珍惜一点。”
“我不会死的,”已经是四月了,还这么冷,他咬着牙重复道,“我不会死的。”
顾南行没说话,视线从林绵脸上移到他后面的人身上。
一根烟已经燃尽了,他拿着烟头对着第一个男孩,“你过来。”
那人顺从地走过去,顾南行将滤嘴的那边面向他,等到真的伸手来接了,手腕一转,直接把烟头摁灭在他手背上。
滋的一声,林绵听的清清楚楚,空气里弥漫着焦肉的味道。
顾南行在伤口上摁了一下,血流出来了才满意抽手,神情同那天踢高崇名一模一样,“别弄脏了。”
他咬着唇,到底没泄出来痛苦的shen • yin,只伸手去接手背上滑下来的血。
“要不就他了吧,”松开烟蒂,顾南行问他:“什么时候兑现你的承诺,给我做小蛋糕。”
“明天吧,我累了。”林绵觉得很疲惫,“他们什么时候走,看着很烦。你要真不想我死,就别弄些乱七八糟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