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澄一愣,侧身一看窗外,果然几步开外就是地铁站。
“好。”许澄低垂着脑袋说。
陆望臣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像安抚一只失意的小猫,“今晚不用等我了。”
“好。”许澄被摸得没了脾气,但依旧没抬起头来。
“嗯,下车吧。”陆望臣把手收了回去。
许澄下了车,站在马路边,看着陆望臣的车子消失在道路尽头。
他跟陆望臣相识十年了。
十年前,许澄他爸在九十年代末的下岗潮中失业,成了众多时代炮灰中的一员,就在全家人在街头卖了两年的茶叶蛋之后,许爸终于在陆氏集团寻得一份美差——当司机,开车接送陆家的小儿子陆望臣上下学。这活钱多事少,让许家直接从经济苦海中脱离出来。从此他便经常听到亲爸念叨陆家的好,这一念就是十年。
许澄刚大学毕业不久,几年前他按陆望臣的意思填报了本地的大学,两人正式同居,一晃已经四年过去。
说是同居,其实大多时候是他独自住在陆望臣的房子里,而陆望臣只是抽空过来。来得频繁时,一周有三五天都能见着面,陆望臣忙时半个月不见人影也是常事。
许澄不想白住陆望臣的房子,估算了租金往他银行卡里打了几次钱后,陆望臣终于发了脾气。
陆望臣嗤笑道:“你这点钱是打发叫花子?让你住着你就住着,真要你出钱的话,你这点钱还不够物业费。”
许澄这才后知后觉自己住的是高档小区。陆望臣报了个数,把许澄吓了一跳,这比他一个月生活费要高出好几倍。
许澄走到小区门口,摸遍全身才发现自己白天出门忘了带门卡,当时陆望臣说要带他出门吃饭,他便以为两人会一起回来,一时之间忘了住在该小区,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这张门卡。
小区的安保措施非常严格,进去总共要刷三次卡,小区大门口刷一次,到单元楼下刷一次,进电梯还得再刷一次。可以说在这个高档小区里,无卡寸步难行。
当然还有另外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