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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全放下是不可能的,许澄甚至觉得自己永远都无法彻底放下。
这么多年,想着念着陆望臣早成为潜意识里会做的事,比如十一月一到,许澄就本能想起陆望臣的生日马上也要到了。
同居的时候,陆望臣生日都是跟他生意场上的朋友一起过的,不管他那一夜回不回来,许澄都会做很多菜在家里等他,一直等到十二点,才独自含泪去睡觉。
作为补偿,陆望臣会在许澄过生日的时候,抽出整整一天的时间来陪他,他们去湖边划船,去私人影院,去漂流,去看各种画展,逛超市做烘焙,打游戏拼乐高,这些都是陆望臣在许澄生日这天会陪他做的,但是许澄还是很遗憾自己没能陪他一起过生日,他曾经跟陆望臣提过不介意去他跟朋友的聚会,陆望臣却只是说那种场合不适合他。
什么场合?是他去了,会妨碍到陆望臣什么吗?
许澄想起陆望臣的那个助理,难受得止不住流眼泪。
助理都能陪他喝酒,他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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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1月12日这天,一个寻常周末,也是陆望臣生日第二天,许澄没想到自己会再见到小尤,而且就在家门口。
门铃响得急促,许澄一打开门,小尤不请自入,人已经挤进玄关来。
“你!”许澄怔住了。
“这次算我求求你大发慈悲!”小尤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扁着嘴说,“表哥快不行了!”
“表哥?”许澄一愣,“什么表哥?”
“陆望臣啊!”小尤也愣了,心想才几个月时间这人不至于把陆望臣都忘了,否则他这二表哥也实在是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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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澄赶到医院时,陆望臣还未出ICU,医院走廊里陆氏夫妇都在,探视时间刚过,陆望霏趴在窗口边往里张望边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