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小尤告诉他的是,陆望臣离家是因为和合作方起冲突,而起冲突的原因是对方酒后无意中表达了恐同的想法。
果然一遇到感情上的事,陆望臣就容易失控。
他也在小尤那里才知道,陆望臣离家的时候也因性取向问题跟陆海闹掰了。
小尤说陆望臣很狡猾,为了瞒天过海,和一个喜欢同性的女人计划了好久的形婚。
但是陆望臣也很笨,清楚自己的酒量有多少,却常常为一个项目喝到吐,有时喝得快失去意识前,就嘱咐小尤送自己去酒店,只怕自己醉酒回家再误伤他。
小尤停下来问他:“他误伤过你?”
他没有回答,小尤又说:“说到误伤,我想起来了,有一次你发烧去医院,他被一群人缠着脱不了身,谁都是老油条,说什么也不让他走,刚好那个项目也是他一直在争取的,就让我去医院接你。后来嘛,哎,不说了,那时是我冲动了,来,喝酒。”
他一点点抿着酒,小尤也不劝酒,自顾自喝着。
“我这表哥,表面上脸比谁还臭,其实满肚子碎牙。好像是你们刚分手的时候,他三天两头把自己灌醉,大半夜折腾得,嘶——”小尤把酒瓶往桌上一放,咂舌道,“我大半夜加班不说,送他回去还吐我一身,我那衣服洗了挂你们家,不知道你看到没有,绿的那件,后来我拿回来一看,好家伙,皱得我直接给扔了。”
小尤说:“我这表哥生意上的事从来是亲力亲为,以前给他当助理的时候,那日子叫一个快活,风吹不着日晒不到,现在他被架空,我被调到行政岗,整天就是搞报表,妈的,老子真想回去继承我爸水泥厂了。
“我现在给他跑腿纯粹是为了报恩,不然他自己现在都穷得抵押房抵押车了,哪还发得出工资?
“我这老舅也是真狠了心不管他,看来也是想等他穷困潦倒自己回去。
“谁知道我表哥这次被骗钱的事有没有我老舅在背后做推手,如果老舅真给他使绊子,表哥就是再厉害胳膊也拧不过大腿啊......唉,说多了说多了,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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