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身上的人整个都是软绵绵的,陆望臣意识到不对劲,扳过人下巴仔细一看,看到他嘴唇已经发白了。
“快到了,你快点射。”许澄软软地说,说不清是撒娇还是虚弱。
“我射个屁。”陆望臣被气笑了,一手托着许澄屁股,另一手把自己拔出来了。
要真把人做晕了,等下还真没法跟老丈人交代。
陆望臣给人清理完,帮他穿上衣服,然后走向厨房。
从厨房端了个水杯出来,进了房间就说:“老婆,你家只有白糖,你先喝杯白糖水。”
许澄趴在床上回微信,头也没回随意往身后的大衣柜一指,说:“上次爸爸买了好像放衣柜了。”
被冷落多年的大衣柜,有一半已经变成杂货柜,不过装的都是一些干净整齐的旧物,许澄上次回来也低血糖,许爸就买了一包包分装的红糖放在他房间。
许澄在手机上看合同的时候,听到身后衣柜门被打开,然后就是窸窸窣窣翻找东西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澄已经看完几个合同,红糖水还没端上来,他好奇回头一看,却发现这人还蹲在衣柜旁,保持着找东西的姿势。
“还没找到呀。”许澄嘟嘟囔囔准备从床上起身,陆望臣撑着膝盖从地上起来了,回头说:“找到了。”
缓缓关上衣柜门,然后朝他晃了晃手上一盒红糖。
许澄也起来了,跟着陆望臣去厨房做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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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过早餐去医院的路上,陆望臣顺路拎了两大篮子的水果,上面打着很花哨的蝴蝶结。
病房里,许勇病床上一张折叠小桌,上面零零散散摆着一堆扑克牌,陶姨坐床沿,两人手里都抓着几张牌,正在面对面互相抽牌玩,大概率玩的是摸乌龟,一种很简单弱智用来打发时间的扑克游戏。
“老许,你好福气,俩儿子都来了!”陶姨一看到他俩就喜笑颜开,眼角拉成一条直线,放下手中的牌起身去拉陆望臣,“哎哟喂,瞧你这大儿子多俊。”
用陶姨的话来说,陆望臣是所有丈母娘心中的完美女婿形象。
许澄郁闷极了,明明自己也是男人,为什么默认陆望臣是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