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望臣走神太久了,许澄抬头去咬他的喉结,很好地收好了牙齿,奶猫似的啃,力气不大,却足够让人犯痒。
陆望臣直了直脖子,没阻拦他的小动作。
“你怎么光记得自己的不好,我看了你的日记,更觉得你好了。”许澄黏糊糊地对他说,“然后觉得我也很好,我值得你喜欢,而且我配得上你。”
陆望臣微微一怔,像是罪大恶极的死刑犯突然得到了特赦,心脏一下一下跳得沉重,许澄很轻,此刻却让他几乎抱不住。
“老公你抱我去隔壁。”许澄把下巴搁在陆望臣肩头,软绵绵地说着。
隔壁是陆望臣的卧室,平时他们回春城一直睡这间房。
陆望臣一手抚着许澄的背,抱着他往隔壁卧室走,边走边问,“刚才怎么躲到窗帘里了?”
“没躲,是在偷哭,怕你突然进来。”许澄很难为情地坦白。
“是老公不好。”陆望臣进了卧室,腾出一只手把门关上。
“发现你很坏,但又觉得你其实也很好。”许澄说。
陆望臣没说话,许澄又说:“老公,你别反思了,我知道你现在很爱我。”
“对,我爱你。”陆望臣把他放在床上,在床边俯身吻住他。
亲了一会儿,许澄就坐起来开始解领口扣子,一截白皙纤细的脖子露了出来。
陆望臣一只膝盖跪在床沿,伸手拦住了许澄,低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这个意思。”许澄双手撑在身侧,鼻头红红的,眼圈依稀有泛红的痕迹,看得出刚在书房哭过。
“你不是要日记吗?”陆望臣扫了扫他一头呆毛,“老公把日记还你。”
许澄呆呆坐在床上,敞着个领口,看陆望臣又出了房间去。
很快陆望臣再进来时,手上多了个本子,许澄的日记本是很可爱的暖黄色,封面画了一只橙子,是他小学毕业时在校门口小卖部买的,初中开始才有的写日记习惯,写的不多,但莫名全都跟陆望臣有关。
许澄后知后觉,原来陆望臣真的占据了他一整个青春。
许澄接过陆望臣递过来的本子,像狗崽崽护食一样把日记紧紧抱在怀里,吸了吸鼻子说,“以后谁也不许提日记的事了,我不提你的,你也不提我的。”
“嗯,不提了。”陆望臣坐在床边摸他的脑袋,说,“小澄,陆哥以前犯糊涂,但现在真的很喜欢你,以后还会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