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轩捏着屏幕暗下去的手机,朝我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妈的!
这头以退为进的大尾巴狼!从哪儿突然搞来这么个项目!
这回轮到我的铃声响了。
我低头看着老头子朝我发起的通话要求,面无表情地接通:“喂,爸。”
“事情我都知道了。你怎么能这么心安理得地让明轩一个人去?人家明轩多好一孩子,稳重踏实,要亲自考察。你倒好!”
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要是被老头子知道他现在夸出花的那人昨晚对我做了些什么……
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闭着眼继续吹。
我左耳进右耳出,指尖蘸着水在洗漱台玻璃上描出个“哼”字,顺便扭头附赠段明轩一个眼刀。
只可惜那人脸皮太厚,眼刀扎不进去。
“二十好几的Alpha了,一天天的总在公司呆着也不结婚,甚至还把订婚取消了,不知道你在捣鼓些什么名堂!能不能体谅下我想抱孙子的心情?!”
……?!
我现在的心情就像数学课上弯腰捡了根落在地上的笔,抬头发现教师已经从一元一次方程讲到了丧心病狂的曲面积分。
“不是……爸?怎么就从业务谈到结婚了?”我懵逼地捏着电话,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话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