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礼川傻眼了,他有限的生活经验并不知道热水要烧,于是他拧开水龙头,直接往自己全身上下冲了一遍。
汗液被冲走,陆礼川的半条命也没了。
全身泛红起来,水珠顺着下巴滑落在喉结处,背部的蝴蝶骨颤抖如蝉翼,极其脆弱,最终陆礼川孬种极了,老老实实哭得泣不成声,全身发颤蹲在地上。
他从前挥金如土,仗着父母撑腰,风光无两了二十多年,现在落得这种地步,银行卡里的二十万够干什么,房子压根买不起,还是得找工作…陆礼川努力在想自己会干什么。
这个问题很简单。
因为他知道自己除了会吃喝玩乐,其余什么也不会。
陆礼川在这短短两天里认清了自己是个废物,是个没人要的垃圾,是个离了爸妈就活不下去的蠢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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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邺耳力很好,他在篱笆那翻土倒肥料,扛着锄头和洒水壶,忙完后古铜色的皮肤上沾了些泥土,用粗糙的指腹不甚在意地拂去,然后扭头继续专心致志喂猪,即使木屋里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他倒是要看看。
不给钱的小骗子什么时候跑。
18
夜里九点整,徐邺半眯着眼坐在家门口守株待兔。
而迷路在村子里走不出去的陆礼川原路返回,他提着行李箱满脸阴郁,仍然不甘示弱抬起头瞪徐邺。
“老变态,你不是想要钱吗。”
“把我送出去,我找银行取现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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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邺缓缓走近陆礼川,微微低下头打量陆礼川的脖子,细长而显得主人一言一行都傲慢,怎么看都矫情且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