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漠然转身,用脚踢了踢陆礼川身体,没动静,会说话时牙尖嘴利,不说话这么看,身材和脸确实够骚,能让男人惦记上。
徐邺嘴角咬着烟头,就当嘬味,他蹲下身用手把陆礼川拎起,然后颠了颠随手扛在右肩膀上。
上辈子欠了这细皮嫩肉的兔崽子。
23
夜黑风高,徐邺把陆礼川扛回家,拿灶台烧水,又一比一兑好冷水,温度合适再用湿毛巾给陆礼川擦拭了遍身体。
擦破皮的何止是手臂,脱光衣服才发现膝盖上也是,得用消炎药和绷带。
徐邺怕自己忘记,随手摊开记账本,用一根极其短的铅笔写字——水,两块,柴火,一块,药和绷带三块,那顿饭一块。
合计完他把记账本塞回枕头下。
徐邺蹙起眉坐在炕尾,灯泡昏黄下,陆礼川只穿着个内裤躺在旁边,大床很热乎,鬓角还出了汗意,脸色也好看了许多,估计是累的,明天就能醒。
徐邺没耐心继续干耗着,他站起身拿药,消毒碘伏直接涂,痛死这麻烦精得了。
结果陆礼川只哼唧了两声,还打起呼噜来。
徐邺拳头一硬,想把这人丢出去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但不能和钱过不去。
24
徐邺洗完澡后穿上白褂子,他叼着根烟再次把睡成猪的陆礼川扛回隔壁。
扔上那张绣满牡丹的床后特地小心避开了包扎好的伤口,还算轻柔。
临走时,徐邺居高临下看着陆礼川,往之前自己亲手掐红的腮帮子那再狠狠一捏,很好,红得更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