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下午,陆礼川把嘴里的狗尾草呸掉,他良心发现想下田帮徐邺,刚抬脚。
“站那别动。”
徐邺语气不容拒绝,他将割下来的稻子塞进蛇皮袋里,手上全是泥,黝黑,看不出原来的肤色,他定定抬起头看陆礼川,这些日子烧菜煮饭一顿顿养胖了小骗子,脸上红润不少,够稀罕。
“邺哥,我问你一件事,你老实回答我成不成?”
陆礼川后脑勺的小辫松了些,他蹲在那,经常挂着玩世不恭笑容的脸上多了凝重,可等了几分钟都没见人回应,他心里委屈,直喊道:“徐邺!”
“问。”
“……”
陆礼川拿徐邺给的红绳子扎紧头发,闷声闷气,“懒得问你了,没劲。”
徐邺喜欢看陆礼川吃瘪,可怜又带着脆弱劲儿,他暗自低笑,没让陆礼川看见,继续弯下腰割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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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礼川站起身就预备走,烦透了,蹙着眉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低头抠手指,就等徐邺哄他。
结果又等了半天,割稻子的声音就没停过。
行,算老变态狠,一点都不会看人眼色。
估计是得到了,就开始不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