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舅舅想死你了——”
“……”
陆礼川差点被勒死,白眼快翻出来,力气是真一个比一个大。
袁野重重拍打陆礼川的背部,语气相当沧桑,“你这孩子一眨眼就长这么大了,果然是岁月匆匆不饶人,时光易逝不复返。”
董追月感觉再这样要出人命,果断劝道:“老师快松手,他喘不过气了。”
袁野后知后觉松开手,“小川,小川,你没事吧。”
陆礼川在这一刻非常确定,是真舅舅,没有错,他边咳嗽边吸气,虚弱的露笑,“和我妈搂人的架势一模一样,舅舅,这家族遗传?”
“差不多嘛,我可是你妈唯一的表弟,小川啊,快和舅舅说说,在山里还好吗?吃的住的还习惯吗?”
袁野搂着虚弱的陆礼川一路回去,董追月没辙,老老实实跟在旁边。
她暗自祈祷,千万别好死不死和邺叔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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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来什么,木屋旁边就是徐邺屋,他还是老样子沉默寡言喂猪锄草,宛若什么也没发生过,只是前几天魂不守舍下地,被镰刀割破手臂,正绑着绷带呢,单手干活,多少显得孤寡可怜。
袁野搂着陆礼川肩膀的手就没松开过,他扬声问了句,“大邺,手怎么回事,你这家伙还能伤着自个?”
徐邺抬头,见陆礼川一直没和他对视,再一看,那碍眼的手搁肩膀上作死。
他语气平平,异常漠然,“小伤。”
“这还小?血都浸透纱布。”
“没事。”
徐邺如狼似虎般的目光一直定格在陆礼川身上。
袁野察觉出不大对劲,他松开陆礼川准备走上前问问什么情况。
奈何身边的陆礼川也小动作不断,攥拳头后又松开,紧张似的抬头,盯了会徐邺的手臂又果断躲避开,眼神很古怪。
袁野若有所思,有猫腻。
在旁边装死的董追月疯狂降低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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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在木屋一楼,许久没有开灶,铁锅都积灰。
袁野有意无意问了句,“小川啊,你这些日子都在哪吃饭呢?”
“……”
陆礼川坐在小板凳那闷声闷气,“徐邺家。”
“噢,他手艺挺好。”袁野蒸米完预备炒个腊肉和土豆,他继续问道,“没被他凶?”
“……凶了。”陆礼川支支吾吾,“也被打了。”
“那正常。”